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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珠郡主懷孕後遍尋廚師的事滿汴京城的牙人都知道,收個廚娘不稀罕,稀罕的是能給廚娘自由身。是以李中人立刻態度大變,殷勤帶慈姑去家中,將還沒來得及賣掉的大松帶了出來,又伸手向慈姑要錢:「二十貫。」
被綁住的大松見到妹妹立時三刻便激動起來,可聽到牙人要價二十貫便立刻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他倆都被販賣,又哪來的二十貫?
慈姑卻仰臉沖他一笑,而後與李中人道:「你且等上一等,我出去與友人籌錢。」大松登時猜到了緣故,心裡沉重起來。
慈姑出了門繞幾條巷,看身後無人跟著,才蹲身裝作系草鞋帶子。她穿著的草鞋是棕繩織就,側面由一枚粗布環扣褡連結。
此時她將粗布環用力拽開,一層層揭開裹著的灰布,浮現出一個指環。那指環琉璃材質,設計成鳥身蛇尾銜接之狀,在陽光下泛著藍色的光芒,別有些古樸蘊味。
那指環是當年她親娘與她訣別時親手放在她懷裡的,奶孃更是小心保管著,據說這是她家當初與另一戶大戶人家指婚時對方夫人交換的信物。
奶孃常私下裡與她說等黃家沉冤得雪,便要帶她去汴京認回親事,到時候這指環便是憑證。
慈姑不想認什麼虛無縹緲的婚事,卻總覺得這指環代表了娘親,她每每思念母親時便會拿出這指環摩挲。
只不過還沒等到黃家平反,奶孃家先遭了變故。當時其餘各房叔伯已經隱約出現相逼態勢,慈姑見情勢不妙便偷著將一些珍貴之物用粗布包裹打在了草鞋中。本是為著防叔伯們偷盜,卻沒想到叔伯們要更無底線,直接將他們兄妹提腳賣了。
倉皇之中慈姑只換上了那雙草鞋。
她原本想拿這指環賄賂陳牙婆,好叫她發善心賣自己與哥哥與一處好地方,誰知道命運機緣巧合,倒叫她先脫了險。更沒想到如今又能救哥哥的命。
慈姑咬咬牙,走到最近的一家寶貴典當鋪門口,當了個活當。她想,等日後賺到錢便來贖回便是。活當要便宜些,她據理力爭才當了二十貫銀子。
拿著當來的二十貫,慈姑便去尋李中人贖回了哥哥。
兄妹倆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俱有重返人世之感。
大松先開口,聲音低沉:「慈姑,你可是當了你娘給你的戒指?」
慈姑摸了摸懷裡的當票點點頭,復又沖他眨眨眼:「無妨,我們一起賺回來便是。」
她伸起一隻胳膊振臂一呼:「走啊!去賺錢!」
對啊,這裡是汴京,兄妹倆有手有腳,又何必消沉?大松也振作起來。
四月的汴京市井一新,汴河邊菸草鋪堤,柳絮在風中飛揚,巷陌路口有小販提籃叫賣,橋門市井店家躬身送客,滿城的百姓皆是喜氣洋洋、向上端正,這樣的春風吹得兄妹兩人意氣奮發,豪情萬丈,發誓要做一番大事業。
不過,要賺錢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易。
第一:沒有本錢,第二:沒有貨品,實在捉襟見肘。即便是擺個書畫攤子與人代寫信,他們都無錢買筆墨紙硯,當真是不易。
適才還躊躇滿志的大松逛了一圈便洩了氣。
「妹妹,我們還是尋個工打罷。」
「……,好。」
兩人直走到信陵坊,才看見隔壁一家「張官人諸史子文籍鋪」前貼著一張紙,上書「僱人」。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慈姑心裡一喜,便揭了那張紙。
「兀那小娘子,莫要搗亂!」一個大咧咧的聲音響起,卻是個生得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絡腮鬍的漢子,想必這就是張官人。
慈姑卻並不動容,只朗聲道:「我非為搗亂,乃是兄妹兩人齊贊於平原君。」
這卻是毛遂自薦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