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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負責裴炫的護士跟往常一樣走進病房,就看到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靠在床頭, 分明就是甦醒的模樣。
她立馬通知了醫生。
幾分鐘後,一群醫生圍在特級病房裡, 給半靠在病床上的人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都沒有發現問題。
正當他們準備讓護士把家屬叫進來的時候,他們以為沒有問題的人這時候突然說了一句話,一下子讓房間內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聲音不像是問他們,而像是自言自語。
裴炫試圖回想起過去,然而腦海只有一片空白,偶爾閃過一道畫面,還沒他看清,頭就開始痛了起來。
站在前面醫生及時反應過來,趕緊阻止他,讓他別想了。
當裴母從醫生口中得知裴炫失憶了,其它的什麼都沒有想到,反倒第一時間想到了身旁的這位小姑娘。
她看著蘇憐,只見蘇憐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異樣,甚至在大家自我介紹的時候,隱瞞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只道是普通朋友。
「我是你的高中隔壁班同學,你這次車禍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的」,蘇憐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把整件事潤色了一遍說道,順便也表達了一番他對自己救命之恩的感激。
對這說法,裴炫沒有懷疑,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後就落在了後面一個人身上。
見到這一幕,不等澹臺彧開口,裴母率先跟他介紹道,「這個是你舅舅,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車禍歸車禍,她可沒忘記在這之前,兩個人還處於翻臉的狀態。
等到裴炫把病房的人都認了一遍過後,怕影響他病情恢復,裴母開始趕客了。
她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讓他一個人在病房裡休息。
門外,裴母關上門後,無視了其他人,把蘇憐拉到了一邊,「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事實?」
聽到她問的,蘇憐並不意外,從看到她急著把人都趕出來時,她就知道她出來後一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索性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蘇憐看著裴母道,「他是他,裴炫是裴炫,我要的是記憶裡有我的裴炫,而不是忘記我的他」,說這句話時,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眼睛離開過。
裴母沒想到她給出的理由竟是這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母親角度看來,裴炫不管是有沒有記憶,他都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她無法理解蘇憐的想法,甚至還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值。
但她並沒有要把這一切告訴病房裡面的人的意思。
這次是他命大,下次可沒有那麼好運了。比起因為一個女人,鬧得甥舅兩人你死我活的,裴母更傾向於讓蘇憐徹底消失在兩個人的視野中。
不過她想歸想,卻沒有付出行動。
跟裴母聊完了之後,蘇憐就離開了醫院,在後面一段時間裡,她有零零散散看了裴炫幾次,後來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澹臺彧知道後,心中存有懷疑,他讓人去查她現在在哪裡,卻發現什麼都沒查到,她彷彿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蹤影。
如果不是公寓桌上那一封信告訴他,她是自己走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出什麼事了。
距離京都隔著五個省份的城市裡,某落後的小山村。
沉睡了很久的女人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瞬間的寒光閃現,漸漸沉靜下來。
一雙眼睛通透得可怕,彷彿可以望穿人心。
只不過這雙眼睛被貼在額頭的一個黃色符篆給擋住了。
蘇憐睜開眼,就發現了這張符篆,她想把它撕下來,伸出手卻發現整個人被一塊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頭和一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