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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開了,現在連越明也不在了,活著有時候比死亡還要艱難,人清醒地在這世上痛苦,還不如永遠沉睡,一了百了。
跨下的馬受了傷,跳躍著狂奔,素問一手挾著我,一手拼命抵擋狼群的撕咬,馬終於撲通倒地,素問帶著我倒地,我的肩頭忽然透僱鑽心地驟然一疼,熱熱的血噴出來,素問驚恐間手起刀落斬了那畜生的頭,她的臂膀被撕下一塊血肉模糊,緊緊地護著我。
素問奮力揮舞著劍,但是,沒有希望了。如果有馬,也許還來得及,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如果我能開口,我想告訴她:你走吧。
有晃眼的光芒驟然照亮周圍,煙火的氣息冒出來,狼群受了驚嚇,驚慌地後退觀察。有三個人騎著馬奔過來,高喝:“走!”
素問在火光裡回過頭,有一個人突然發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一把將我從素問懷裡拉上馬,瘋狂地勒著我,我聽錯了麼?他叫的是“蕭蕭”。
狼群謹慎地聚攏來,又一枚東西炸開,煙火四溢,素問躍上另一匹馬,在黑夜裡,幾匹馬頂著犀利的寒風拼命奔跑。
那個人把我勒得很緊,緊得好似我隨時會化做煙塵消失,模糊間,我在他鎖骨間好象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好象春天裡陽光的味道,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挺拔清秀的身姿,瘦得烙人,在黑夜裡緊緊地依偎著我。
以後的幾天,我時昏時醒,體內的真氣到處亂竄,開始發高燒,經常夢裡瞧見前世。
有時候看見老媽呆呆坐在家裡沙發上,有時夢見和同寢室的上鋪吵得臉紅脖子粗,有時候聽見數學老師唧唧歪歪不停地講資料的排列。有時候也看見有個人焦灼地努力灌我湯藥, 那麼苦的東西,我自然不肯喝,又昏睡過去。
再瞧見老媽的時候,我苦澀地笑了笑:“ 老媽,你猜我去哪裡了?那地方的人好奇怪,不過我喜歡那個秦江月,驕傲得不得了,可是他們都走了,我想回家了……”
老媽並不搭理我,我的體溫太高,漸漸地也不覺熱了,後來有什麼引導著我體內的真氣,慢慢平順了,我的意識有些清醒,偶爾睜開眼,看見燭火跳躍下床前有個人影,眉頭鎖成一團,很單簿的身子抱著我,我勉強笑了笑,問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人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苦澀的很。他說我欠他一條命,他讓你死的時候,我才能死。我笑,不理他,繼續昏睡。他倔強地抱著我不肯放;嘮嘮叨叨說了很多話。
我醒過來時;睜眼模糊看見床帳,身下是結實的塌,有一瞬間,我以為過去的種種都是我的一場大夢。越明沒有死,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在山寨裡做我的山賊。
肩上紮了繃帶;動一下有些疼;我終於想起來,越明是真的已經死了,心底泛起的辛痠痛苦全湧上來。
我身側的棉被動了動,有人圈著我的腰拱在我懷裡蹭了蹭臉,跟著從我的被筒裡露出頭來,半睜著疲倦的眸子看看我。
他的臉放大了湊得很近,近得就在眼前,煙波浩淼的眉,狹長妖嬈的眸子,一排小扇子似的眼睫,軟軟的紅紅的薄唇。
我一下怔住,什麼也想不起來,呆呆地看那近得不能再近的唇。他擰著眉毛摸摸我的額頭,大該是要感知體溫,秦江月的手輕輕軟軟,真是漂亮。
我前世上大學時,班長有個娘娘腔,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每天捏塊手帕,動不動在唇邊一抿,斜著眉眼裝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