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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索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我們再來看看第二個案子吧,博朗草地足球場的騷亂案。你的朋友王西先生認為名叫羅拉的女子是被人殺害的,但屍檢的結果,這個女子確實是在混亂中被踩死的。&rdo;
楊重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說:&ldo;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我一點也不清楚。我請王西到馬峒那裡去取錄影資料,等一會兒就會到,詳細情況你最好還是問本人。&rdo;
&ldo;是的,你特意用英語通話,對此我感激不盡。&rdo;洛索微微頷首以示謝意後繼續說,&ldo;知道嗎,草地足球場那場活動的組織者是岡薩雷家族的人。&rdo;
楊重吃了一驚,隨即恍然大悟。
&ldo;難怪你會扯上餐館槍擊案,是那個案子裡被打死的麥爾斯?岡薩雷的人?&rdo;
&ldo;確切的說,是威廉?岡薩雷,麥爾斯的小兒子,不過騷亂案發生時他本人並不在現場。&rdo;
&ldo;我以為那只是西區家族之間的仇殺。&rdo;楊重嘆了口氣說。
岡薩雷家族是維多利亞州老牌的毒品販子,他們和西區其他家族之間仇殺不斷,幾年裡已經有二十多起惡性兇殺案是在幾大家族之間爆發的,整個形勢如果再配上泛黃的背景色調和西西里風格音樂就跟電影《教父》差不多了。
&ldo;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西區家族之間的仇殺嗎?&rdo;洛索反問。&ldo;我倒覺得這一次的槍擊案很奇怪哪。&rdo;
&ldo;是關於兇手吧?確實很奇怪。當時正是義大利街最繁忙的營業時間,而且是天氣晴好的下午。在咖啡館裡人最多的時候居然當眾發生槍擊殺人案,光是現場就有三十多個直接目擊證人,包括老闆、侍者、咖啡館裡的客人、街邊停車的駕駛者、行人,此外還有附近相關的其他旁證,共有一百多人。在這三十多名直接證人的證詞裡,對兇手的描述到處都是矛盾點。就拿最明顯的外表特徵來說吧,有人說兇手戴著紅色的帽子,有人說是暗紅色的頭髮,還有人說是黑色的捲髮,簡直是搜證人員的惡夢。&rdo;楊重回憶著自己曾經看過的證詞細節,大聲嘆息。
&ldo;否則也不會落到你的辦公桌上。&rdo;洛索牽著嘴角做了個勉強算是笑容的表情說:&ldo;問題也就在這裡。如果真是西區家族之間的仇殺,為了避免其他家族產生誤會而引起混戰,通常來說兇手都是家族中派出來的死士,很容易確定身份,絕不會像這起案件中那麼撲朔迷離。這麼做,實際上是破壞了長久以來的地下遊戲規則。&rdo;
&ldo;哦?這麼說,你是覺得出現了一個新的玩家?&rdo;
洛索麵色凝重地點點頭。
楊重皺眉道:&ldo;兒童□業和毒品雖然都是可以迅速積累財富的東西,不過即使是岡薩雷這樣的老派犯罪集團,也會視兒童□業為魔鬼伸出地面的骯髒之手,覺得它噁心羞恥。這兩者都沾手的人恐怕既不信奉上帝,也不認可任何道德精神,還需要建立龐大的組織,是個破壞性極大的建設者……&rdo;
調查官嘆了口氣,一字一句地緩緩說:&ldo;我們看到的部分也許還只是冰山的一角,天知道他們還參與了別的什麼犯罪活動……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恐怖組織的後勤機構,或者也可以說是斂財機構。澳大利亞的地理環境孤立,對反恐和恐怖組織控制的意識都不太強烈,而且還靠近南亞,環境很適合這種組織的滋生繁榮,販賣人口、走私、非法捕獵,什麼都有可能。&rdo;
&ldo;雖然斷言是恐怖組織還為時過早,不過看起來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