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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官遲疑地望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楊重咬咬牙說:&ldo;那就給我三十分鐘吧,羅勃。就三十分鐘,先讓我試一試,然後你再用你的方法。&rdo;
洛索終於緊握著楊重的手機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調查官的臉色又陰沉下來,直到把列印出來的檔案交到楊重手裡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楊重說聲謝謝,順手拿起印表機旁的一疊白紙襯到了剛才列印出來的那一頁檔案下面,從調查官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個蝴蝶夾整齊地夾好,捧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滿意地一頷首,返身走向審訊室。
洛索默默跟在他的身後,見楊重在審訊室門前停步,點點頭走進監視室,從監視器旁拿起話筒說了兩句。
審訊室裡正焦頭爛額無從下手的兩名警官從耳機裡聽到調查官的命令,鬆了口氣,收拾起面前的資料,開啟審訊室的隔音門走了出來。
走在後面的那一位沖楊重微一點頭,遞過隱形耳機,扶著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說:&ldo;這傢伙簡直就是塊岩石,祝你好運。&rdo;
楊重認得這位喬治警官,拍了拍他的手臂,把耳機塞進耳窩裡,放鬆步態,緩緩地走進審訊室,再次關上了隔音門。
冷色調的審訊室裡燈光暗淡,除了寬度僅容一人透過的隔音門,四壁蕭索。平坦單調的牆壁上唯一的凸出物就是裝在四角的黑色監視攝像頭。不到十平方米的審訊室內居中放著一張不鏽鋼質地的長方形桌子,長邊的兩側又擺著兩張同樣也是不鏽鋼質地的矮靠背椅子,毫無舒適感可言。
池奮銘默默地坐在面對著隔音門的椅子上,抬頭望向楊重,面色冷峻。
楊重在他的眼裡捕捉到一絲失望的神情。
看來,他確實在等律師。他是因為明知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才會如此有恃無恐,還是確信有人正在積極地營救他?楊重在這一刻決定先拖延一下時間。
楊重走近不鏽鋼方桌,拉開池奮銘對面的一把椅子,端正地坐了下來,把手中的一厚沓列印紙輕輕放到了左手邊靠前的位置。他的薄夾克留在了洛索的辦公室裡,身上這件休閒襯衣雖然不太理想,也沒有領帶。不過,無論如何,跟警員們的制服相比,肯定會給人一種更加職業化的感覺。
他的臉上醞釀起一種相當保守的冷淡笑容,向坐在對面默不作聲的池奮銘點點頭,用字正腔圓的英語說:&ldo;你好,池先生。我是本案的心理專家,我的名字叫楊重,你可以稱呼我楊先生或者西蒙。我們的談話處於維多利亞州警方的監視之下,所有的對話和音像內容都會作為案件相關資料存檔。我現在需要您口頭確認您已經瞭解這些事項。&rdo;
池奮銘有些困惑地瞪著楊重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低聲說了句&ldo;是&rdo;。
&ldo;對不起,池先生。我需要你再大聲一點確認一次。&rdo;楊重不緊不慢地說。
池奮銘不耐煩地提高聲音說:&ldo;是,我確認。&rdo;
&ldo;很好,謝謝。現在我要解釋一下心理專家的職責。&rdo;楊重給了他一個淡淡的鼓勵性的微笑,繼續聲調平緩地說,&ldo;作為警方聘請的心理專家,我不是本案的偵訊人員,但我仍然會向你提出一些問題。你對這些問題的回答可能作為證供的一部分,也可能作為引語出現在我提交給警方的評估報告中,最終上呈法庭。這個過程的主要目的是測試證人或嫌疑人的精神健康狀況,是否存在明顯的心理障礙或疾病,從而無法接受警方的偵訊,提供證詞,簽署宣告,或者進行其他相關的活動。我們也可能涉及案件的某些過程和細節,這麼做的目的是評估案發當時嫌疑人的心智狀態。所有這些資訊在經過分析後會以書面報告的形式同時提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