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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孩子是怎麼了?不,應該說現在的這些孩子是怎麼了?一間間學校不斷地轉學,三四年的大學唸完連最基本的英語溝通都不行,永遠只在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華人圈子裡瘋玩,一腳踏出那個圈子簡直就無法生活……
公寓裡那個女孩的樣子一下子從楊重的腦子裡跳了出來。
看屍體的樣子,她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吧。
想到屍體,楊重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身體有些倦怠地向後一靠,用手指頂著下巴當作支撐,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那個公寓房間的細節在他的腦海中逐一重現。
從死者臉上的潮紅和差點引起火災的那支香菸來看,死因恐怕是毒品吸食過量,這是楊重沒有直接對小西說出口的懷疑。
那麼,是一件普通的毒品過量案?楊重在心裡自問。
為什麼會對這件看起來很普通的案子割捨不下?
警方正在調查之中,香菸的菸灰裡是不是含有毒品,含有什麼樣的毒品,應該已經檢驗出來了。在做現場調查時,這都已經提醒調查員特別注意了。再經過屍檢,死因也很快能被確定下來。除了小西當時那一句賭氣的話以外,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理由過多地關心這個案子。畢竟,自己只是這個案子裡發現屍體的人,既沒有調查委託,也沒有受到警方協助調查的邀請。
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如果以小時來合算工作量的話,足夠開車沿東海岸的海岸線走一圈了。
他試著說服自己,想把精力重新集中到眼前必須處理的工作上來,但那個房間的景象卻總是心有不甘地反覆閃回到他的眼前,揮之不去。這是一個具有超強視覺記憶能力的人的痛苦,遺忘已經變成一項需要異常努力才能完成的工作。
既然記憶作為一種腦組織的功能,可以透過訓練的手段來培養,那麼就應該會有一種和建立記憶相反方向的模式,能夠透過訓練來有組織地拆除記憶吧。就像拆掉家裡圍牆上的籬笆一樣……
他的頭腦裡轉著別的念頭,合起的灰綠色眼簾前卻仍然清晰地以慢鏡頭放映著陳屍之處的情景,像一部剪輯中的紀錄短片。
鏡頭按照當時視線所及的次序,依次重現著白色的門,三扇玻璃的窗,布沙發,燒毀的地毯,電腦臺,開啟的電腦,中文報紙,廣告,書,乾澀的茶杯,藥……
等一等,有個藥瓶上寫著cyclophosphaide。
這是什麼藥?
楊重站起來,走到書櫃前取出一本醫藥字典。
&ldo;環磷醯胺……這是治什麼病的藥?&rdo;楊重讀著字典上的詞條低聲自問。
助理剛好開啟間隔裡外辦公室的玻璃門輕輕走了進來,聞言道:&ldo;是抗腫瘤和治療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常用藥。比如類風濕性關節炎、慢性腎病什麼的。&rdo;
&ldo;芙莉西蒂,你怎麼知道?&rdo;楊重笑著回頭。
&ldo;我打算要考藥劑師資格,西蒙,你忘記了嗎?&rdo;名叫芙莉西蒂的助理不苟言笑地把一個資料夾和一疊列印資料放在楊重的辦公桌上。&ldo;這裡是上一個案子的書面報告,我整理了一下列印出來了,等你簽字後就發出去。這些是克雷頓送來的。還有,那位蔡小姐……&rdo;
&ldo;哦,對。我的記性越來越差了……&rdo;楊重抱歉地笑拍自己的腦袋,走過來,掏出筆在需要簽名的檔案上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面遞迴給助理去一面問:&ldo;蔡小姐怎麼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