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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枚一聳肩,轉過身掏出手機看了看,皺眉道:&ldo;照片發給他已經多久了?楊重怎麼還沒有打電話來呀?&rdo;
&ldo;半小時了吧……&rdo;小西低頭看了看錶。&ldo;說到照片,蔡慧怎麼會跑到楊重這裡來搞什麼工作實踐的?他們根本就不認識。&rdo;
簡枚聳肩搖頭說:&ldo;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他們就認識啊。&rdo;
&ldo;那楊重就不會問我要照片了,對吧?&rdo;小西邊搖頭邊轉身走回事務所,在不算很大的外間辦公室裡走走停停,好像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簡枚好奇地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ldo;喂,在找什麼?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啊。&rdo;
小西&ldo;嗯&rdo;了一聲,附身把桌子底下的垃圾筒拖到亮處,一骨腦地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毯上。垃圾筒裡有一個化妝用的棉球,幾個撕開的餅乾袋,兩個泡過的紅茶包,三四片彩色的假指甲和一張被水漬浸濕的便箋紙。
簡枚在背後大叫道:&ldo;喂,你把地毯弄髒了,回頭你自己收拾啊。&rdo;
小西又&ldo;嗯&rdo;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把濕漉漉的便箋紙從垃圾堆裡挑出來,邊開啟邊說:&ldo;蔡慧在這裡實習時說不定會留下什麼線索,比如說隨手寫的電話號碼啊,地址啊,人名啊那些東西。&rdo;
簡枚有點懷疑地&ldo;哦&rdo;地應了一聲,目光移到小西的手上。
便箋紙上有一個很大的墨團。即使上面曾經有過小西所說的那些內容,也已經被人很仔細地用筆塗抹掉了。小西不死心地翻到背面。除了因為水暈而透過來的墨痕,便箋紙的背面也沒有可以辨認的字跡。
簡枚在辦公室裡又很快地找了一遍,回到小西身邊搖頭說:&ldo;只有這一個垃圾筒。檔案櫃都鎖著,那邊桌上有一沓報紙和檔案,不過理得很整齊,不像有人翻過的樣子。要不要一頁一頁地查一下?&rdo;
小西到桌邊翻了幾頁,大部分是報紙和廣告,還有一些推銷的信件和傳真,看來重要的檔案都已經收錄起來,這裡留下的是將被丟進回收垃圾筒的廢紙。因為紙張上沒有任何字跡,小西很快就放棄了通覽整疊報紙檔案的念頭,目光遊移到隔離裡外辦公室的門上問:&ldo;這門裡面是……&rdo;
&ldo;裡面是楊重的辦公室。這外面是他助理芙莉西蒂的辦公室,也是接待室。&rdo;
小西走過去推了推門,無奈地轉向簡枚道:&ldo;上鎖了。&rdo;
簡枚抿嘴一笑,掏出一串鑰匙晃了晃說:&ldo;說不定我也有這扇門的鑰匙哦。&rdo;
小西笑著微微一鞠躬,跳古典舞般很紳士地退開半步,等簡枚開啟鎖,跟在她的身後第一次踏入了楊重的私人辦公室。
和楊重家的客廳相比,辦公室的佈置遠沒有那麼華麗,要簡單樸素許多。既沒有義大利的真皮沙發,也沒有來自南美的木雕屏風或是中國的青瓷花瓶,寬敞的空間裡簡單地擺放著一張大辦公桌,桌前是兩張供客人坐的□金屬靠背座椅,桌後是一把形狀奇特的弧形椅子。靠牆立著一個大書櫃,門後的角落裡還放著一臺小型的冰箱和一個保險箱。
簡枚走過去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後楊重的椅子上,做了個鬼臉說:&ldo;楊重這個臭美的脾氣到哪裡都一樣。你知道嗎,這把椅子是歐洲設計師最新款的設計,完全按照人體工程學的原理設計,據說坐多久都不會疲勞。真是奢侈,買一把椅子的錢夠我念一年大學的學費了。&rdo;
小西隔著辦公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