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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蹤的工夫不到家，被人發現了，有什麼好不服氣的。想當護花使者，他還太嫩了點。&rdo;楊重的臉色依然很不好看。
&ldo;西蒙，你是吃醋了吧。&rdo;卡羅琳掩著嘴笑了起來。
這個動作讓楊重覺得說不出的不舒服。
&ldo;我不能原諒見死不救，就這麼簡單。&rdo;
卡羅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代之以一種冷冷的平靜。
&ldo;你應該看出來了，梁炯的行動一切都聽從我的指揮。而且你也猜的不錯，那是我的命令，不讓他打草驚蛇，要靜觀待命。&rdo;
楊重皺起眉頭望著那張依然漂亮卻越來越公事化的臉，沉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衝口而出地問：&ldo;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你還需要靜觀什麼，卡羅琳？&rdo;
卡羅琳?陳靜靜地點頭道：&ldo;我知道那關乎一個人的生命。不過有的時候，為了更大的目標，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小的犧牲，這就是遊戲的規則。西蒙，你靜下來想一想，如果當時梁炯採取行動救了蔡慧和枚枚，羅勃馬上就會知道事情已經暴露。萬一他決定孤注一擲，憑他手下的機動隊員，我們大家全體全軍覆沒在淘金鎮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那時候，因公殉職的就不是他羅勃?洛索，而是你和我，你的那些小女生一樣都還是保不住。&rdo;
&ldo;我不敢靜下來想，因為我會越想越害怕。你根本沒有脫離asio，卻告訴羅勃說因為壓力太大所以辭職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你們離婚的時候？一年前？兩年前？在他還沒有深陷進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他？&rdo;
&ldo;不。我的工作屬於國家機密，即使是對家裡人也只能這麼說。就算我和羅勃沒有離婚，這一點也不會改變。&rdo;
&ldo;羅勃是死在你的槍下嗎？&rdo;
楊重平靜下來，問了一個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就出口的問題。
卡羅琳的臉上現出一絲刺痛的表情，愣了一會兒，垂下了眼簾。
&ldo;你非要這麼問嗎，西蒙？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rdo;
&ldo;是，或者不是？&rdo;楊重咬著牙追問。
&ldo;不是。&rdo;卡羅琳嘆了口氣搖頭道：&ldo;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心裡好過一點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死在打傷你的同一把槍下。我們和機動小隊糾纏了一會兒，進到底層坑道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是在中途發現你的，你的那條狗正咬著你的衣服把你向外拖，聽到我們進去的聲音就一直在那裡狂吠。羅勃那時已經死了，有一槍貫穿左胸，子彈穿透了心臟。我們在那裡什麼也沒有找到，這次的整個行動其實是一場慘敗。&rdo;
&ldo;其他人呢？&rdo;
卡羅琳猶豫了一下說：&ldo;從我的立場來說，其實不應該告訴你這個。現場還有另外一具屍體，和中國大使館有些關係，是我那位中國同行最近一直在追蹤的人。不過這個人對外是不存在的。&rdo;
小林也在場。楊重想起了自己的夢，這麼說來，那也不完全是夢。楊重也記起了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是一個曾經在大使館碰過面的工作人員。
&ldo;池奮銘呢？&rdo;
&ldo;死了。&rdo;
楊重大吃一驚，幾乎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頭。
&ldo;怎麼會？&rdo;
&ldo;被狙擊手打中腦袋，死在了警車裡。&rdo;
楊重喘了口氣，把頭重重地放到枕頭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ldo;你選擇羅勃是對的，卡羅琳，至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