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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稅務局並沒有來找我麻煩嘛。&rdo;楊重笑嘻嘻地開著玩笑,&ldo;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得到過一筆數額不大的遺產,拿它做了點投資,僅此而已。&rdo;

&ldo;販毒和走私犯也可以稱他們自己的行為是投資。&rdo;洛索的步子依然很慢,擺出一副悠閒的模樣,話卻說得毫不留情。

楊重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終於開口說:&ldo;好吧,羅勃。我賭馬,在世界各地賭,相當專業,金額也不小。非但賭,近來還以匿名的形式參股購買賽馬,這就是謎底。&rdo;

洛索終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點點頭滿意地說:&ldo;雖然比較麻煩,不過這還是可以查實的。非常感謝你的坦率,西蒙。那麼接下來,我們必須把精力全部放在對案情的研究上。有鑑於你的健康狀況,我們還是儘快結束討論,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rdo;

&ldo;我的健康不需要擔心。&rdo;

&ldo;哦?隨身帶著特製的處方藥不能說明你像人猿泰山一樣健康吧。&rdo;

楊重一口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水,做了投籃的手勢,邊把捏成一團的水杯丟進牆角的垃圾筒邊說:&ldo;說案子吧。&rdo;

&ldo;好,先說眼前的這個案子,小學廁所攝像機案。&rdo;洛索的手指毫無節奏感地輕敲桌面,發出一種小鳥啄食般的喀喀聲。&ldo;因為搜查小組在辦公室和住宅都沒有找到接收器,也沒有找到任何可資證明的影象資料,有些人傾向於認為這個所謂的案子根本不存在。你知道,根據你的證詞,馬峒的人在警方抵達嫌疑人fen g chi的住所之前一直都在監視他,可以證明嫌疑人離開學校以後就直接回家了,既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人來訪。&rdo;

楊重點頭確認,苦笑了一聲說:&ldo;的確如此。這也再次證明我的基因恐怕不是最好的,急切之間沒有獲得完整的證詞,可能漏掉了其中的重要一環。&rdo;

洛索依舊不緊不慢地說:&ldo;已經核實過,昨天下午確實有兩個學生把圖書館廁所的門從裡面反鎖,但他們最後離開時又把門給開啟了。在馬峒的人員監視嫌疑人離開學校以後,直到我到達現場之前,那裡是一個注意力的真空地帶,任何人都可能出入那些廁所。學校的鑄鐵圍欄雖然有一米多高,對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來說,要爬進去也並不是很難。這樣一來,從警方的角度出發,攝像機就是可以由任何人放進廁所裡的,不能成為指控嫌疑人的有力證據。這種攝像機很容易搞到,在ebay上就可以匿名購買。&rdo;

楊重反問:&ldo;如果是陷害,怎麼解釋嫌疑人下午的奇怪舉動?&rdo;

洛索想也不想,飛快地回答:&ldo;影片音訊資料都是可以編輯的,隨便哪個律師都可以在法庭上把警方人員問得啞口無言。&rdo;

楊重點點頭,繼續問:&ldo;指紋呢?&rdo;

洛索微微一笑說:&ldo;攝像機上沒有指紋。至於廁所嘛,學校裡這麼多學生老師,還有家長和社群人員,要靠指紋鑑定來證明什麼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雖然確實在兩個女廁所裡提取到了相當完整的嫌疑人指紋,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環境,如果準備足夠充分,並不排除陷害的可能性。&rdo;

楊重笑笑說:&ldo;覆膜的假指紋?還不如說有某人,比如我,設計了某種狀況誘使他不斷進入廁所,企圖造成一種反常狀態的假象。&rdo;

&ldo;嚴格來說這當然也是一種可能性,但我沒打算鑽這個牛角尖。&rdo;洛索不鹹不淡地答了一句。&ldo;關鍵是缺失的那一部分物理性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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