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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重馬上搖頭。迎著小西帶點驚奇望過來的目光,笑了一下解釋道:&ldo;青煙有慢性腎病。這種病不能吃力,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久站,所以不適合在餐館做招待或者到廚房裡洗碗。把這先放一放,你接著說。&rdo;
&ldo;她好像很喜歡寫文章,經常會寫完之後貼在網上,也很在意別人對這些文章的評價。&rdo;
&ldo;知道她平時寫的都是些什麼內容嗎?&rdo;楊重問。
小西微微搖頭道:&ldo;似乎她除了小說也寫遊記,應該不會有很出格的內容吧。不過我大致翻了翻所有的資料,裡面就只有枚枚說過的那一篇小說。其它都是聊天記錄,沒有別的文章了。&rdo;
&ldo;是這樣……&rdo;在簡枚和小西面前,楊重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兇防毒害那些敏感的詞語,更不會把和小林談的那些說出來,只是輕輕地點點頭。&ldo;還是繼續說聊天記錄吧。&rdo;
小西想了想,又說:&ldo;嗯……從記錄看,青煙的聊天物件似乎也就那麼幾個人,其中和那個網名叫獨眼的聊得特別多,口氣都挺親熱的,互相以夫妻相稱。&rdo;
&ldo;什麼夫妻相稱啊,網上亂叫老公老婆的人多著哪,有什麼稀奇的。&rdo;簡枚又忍不住插嘴。她大小姐那種大大咧咧的語氣讓小西的臉微微一紅。
&ldo;枚枚,那個遊戲呢,有沒有登上去看過?&rdo;楊重的目光轉向簡枚,算是替小西暫時解圍。
簡枚點頭回答:&ldo;是一個現在蠻流行那種的網遊,叫&l;靈門傳奇&r;。我還給你註冊了一個號,用不用隨便你啊,這是id和密碼。挺好玩的,可以pk,可以結婚,可以練級,可以……&rdo;
&ldo;說了半天沒有一點細節。&rdo;楊重伸手接過枚枚遞來的紙條,開啟一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問:&ldo;書蟲?我是書蟲嗎?&rdo;
&ldo;你整天坐在辦公室裡看報告,不是書蟲是什麼呀?檔案蟲?&rdo;簡枚不懷好意地湊到楊重眼前,指了指手裡的記憶棒,說:&ldo;要細節?自己看。&rdo;
五、非專業調查
2005年8月23日,星期二。
小西從詹寧斯大樓一路跑來,隔著老遠就開始眺望商學院樓的大理石臺階。
臺階上空空蕩蕩的,草地上也沒有幾個人影。簡枚還沒到。
雖然自己偷偷調查&ldo;青煙&rdo;的主意是她出的,而且她今天上午也沒有課,但這位大小姐的興致實在太過廣泛,說不定又被什麼事情吸引過去,絆住了腳。對此,小西已經習以為常。
正午的太陽很刺眼,容易讓人失去對時間和空間的感覺。小西邊跑邊擦汗,抬腕看錶,又確認了一下時間。
還好,應該還沒有下課。
小西的手裡捏著幾頁檔案,白色的列印紙上清楚地現出個橢圓形的水漬皺痕。不用說,這是小西跑出來的汗。雖然是春天,今天的天氣卻特別熱,已經有了夏天的感覺。
這三頁紙裡,兩張是同學名冊的影印件,一張是電子商務專業榮譽學位的課程表。
名冊是大那種中規中矩的老式排法,每個已經畢業的學生都被濃縮到一塊三英寸見方的空間裡,左邊是姓名簡歷,右邊配一張照片。活躍的學生在這個空間裡都顯得很忙碌,平凡的學生就恐怕在任何形式中都會是平凡的。
第一頁右側的第二張照片裡,死在週末的那個女孩很溫柔地笑著。照片左側幾乎一片空白,wan zhou這個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