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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得不到回應,裡面卻分明有聲音,呂落咬咬牙,「踩堂要開始了,學長和我一起下去麼?」
尹桑穿鞋之前,踹了一腳還在睡夢中的沈峰,正要走過去開門,就聽見阿嬤的聲音,「我幫你叫叫看。」
阿嬤大概是擔心,她和呂落打上照面。
尹桑已經不耐煩,趴到床邊,搖他手臂,沒反應,低頭一口咬住他,沈峰下意識摟住她,翻了個身。床架吱呀響,尹桑重新倒在床上,撞著木質床頭,「嗷」地輕呼了一聲。
房間外沒聲了,沈峰是聽到她呼痛的聲音,才迷迷糊糊睜開眼,酒勁兒沒過,腦袋沉沉的,睡了會兒,沒睡足時辰,更甚了,他悶哼一聲,擰了擰眉看她,撫著她的後腦勺,問:「疼不疼?」
尹桑:「」疼他大爺!
「去開門!」她咬他耳朵,「你達配找你!」
又踹他。
沈峰忽略了後面一句,下床開了門。
呂落站得僵直,直勾勾看著沈峰。他早上梳得妥帖的頭髮有些亂,領帶歪歪扭扭,襯衫也微皺,此時眼神迷離地看著外頭,眼神略過她,在看到阿嬤的時候,清醒了。
他往房間裡頭說了句,「衣服穿好了麼?」
呂落:「你們?」
沈峰拎了拎袖口,「你在這做什麼?」
你在這做什麼?
你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裡?
我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
有時候呂落格外嫌棄自己,對於文字延伸的敏感性。她眼皮不自覺打著顫,門背後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她視線移到沈峰臉上,怔兩秒,轉身就衝下樓,高跟鞋不算高,她還是崴了一下。
阿嬤扶在房門口,一臉嚴肅看著沈峰,尹桑穿好衣服,從沈峰身後冒出頭,好整以暇看戲。
沈峰說:「奶奶」
「桑桑啊,」阿嬤打斷他,沒在聽似的,直接忽視他,對尹桑說,「你太不懂事了。」
說完抬眼看沈峰,低頭嘆了口氣。
沈峰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狀況,老人家早上對著他還是慈眉善目,為何轉眼就變了?
尹桑挑眉,行,沒她什麼事,阿嬤對沈峰的印象大概是崩盤了,不過這不干她的事。沈峰吃癟,令她身心舒暢。
沈峰思索了一會兒,大概能猜到狀況,老人家大概是把自己當成了輕薄的紈絝子弟,不懂規矩地進了她家孫女的閨房。他正要說話,阿嬤瞪他一眼,轉身下了樓。
身後尹桑輕哼一聲,「走吧沈老闆?」說著已經走在前面。
沈峰提著她的銀冠,皺了皺眉頭,也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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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下午太陽艷烈,冬日裡也風頭不減。蘆笙坪上,滿目的銀飾在陽光下閃著粼粼的光,蘆笙樂交錯,此起彼伏,達配們手裡拿著花束,列隊從蘆笙坪一直到了村口。
「知道這在幹嘛麼?」兩人還走在半山腰,尹桑興致不錯,還轉頭問沈峰。
他不說話,她說:「你要是知道那該奇怪了,這是隔壁寨子來打同年了,列隊歡迎呢。」
沈峰說:「噢?村花不需要去迎?」
尹桑忽略掉他語氣裡莫名其妙的怒氣,答:「全村人都知道我是已婚婦女了,這麼迎?」
沈峰說:「這樣不好?」
「跳舞的時候不能給達亨拋媚眼,鬥馬也不能當頭注了,你說好不好?」尹桑說,「況且,你家達配,大概得傷心難過一陣的了。」
「我家達配?」沈峰把她的銀冠穩穩噹噹戴好,仔細在後頭繫了個結,隨口問:「當頭注是什麼?」
尹桑扶了扶銀冠,還挺穩,戴得有模有樣的,她解釋說:「這個頭注和上頭注香的頭注不是一回事,是指頭號賭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