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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的喉嚨裡發出了幾聲嗬嗬的粗喘聲,猶如困獸,那雙眼睛閉了閉,睜開時已勉強恢復了平靜,「我不同你吵,我只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大事。」
蘇宴漫不經心地瞥了虞昭一眼,「自然。」
「她是傅止淵的皇后,等到最後那一步,我們大可用她去威脅傅止淵。據我所知,傅止淵對這女人似乎十分看重……」
「夠了,」蘇宴臉色陰沉地打斷了李靳的話,「我知道。」
他的目光一寸寸刮過虞昭,倏地笑了,「我自然知道。」虞昭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那目光令她噁心極了,讓她想起了被陰冷滑膩的蛇纏繞的觸感。
蘇宴收回了目光。
虞昭躺在床板上,聽著他們談起別的事情,聽了半晌,她才知道,原來她的嫡兄和薛致對抗的那個起義分子司徒宴,就是蘇宴。
她漸漸捋清了事情的大概,但隨即又開始擔心起來。
不知道傅止淵那邊怎麼樣了呢?自己當著他的面被甩下山崖,他一定很難受吧?
虞昭的眉眼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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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後,李靳被人轉移了出去,這座營帳成了虞昭養傷的專屬營帳。
也不知道蘇宴怎麼想的,派來照顧她的竟然是虞蘭。但更令她吃驚的是,虞蘭竟然真的在照顧她,即使不滿也只是在嘴上貶損貶損,並未向從前一樣付諸行動。
「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虞蘭拿著條熱毛巾,目光兇狠地回瞪著她,隨即粗魯地替她擦臉。
若不是虞昭的嗓子受了傷無法發聲,她真的很想問問虞蘭,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虞昭的目光太過直白易懂,虞蘭竟然讀懂了她的疑惑,她嗤笑一聲,眼底卻閃過一絲黯然,「你懂什麼?你什麼都沒失去過,怎麼會懂我現在的處境?」
她看了一眼虞昭,「嘖」了一聲,「我跟你這個蠢貨說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虞昭:……
她收拾好熱毛巾出去了。
營帳外,是三三兩兩呻吟哀嚎的傷兵,是塵土飛揚、飄著男人汗臭味兒的空氣,每每看見這些東西,虞蘭就噁心地想嘔。
她面無表情地屏住呼吸,快步穿過人群。
她恨蘇宴,也恨當初愚蠢的自己。
自大地去阻攔蘇宴,放話威脅他要先把她送回康平候府才能去滁州,根本沒有考慮到,失去了侯府支援的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就算要攔蘇宴的馬車,也應該多帶點人的,否則也不至於被他算計綁來了滁州。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失去了康平候府二姑娘這個身份,失去了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清白的名聲,甚至戰爭結束還有可能背上一個叛臣同黨的罪名被下罪處死。
——可這一切都是蘇宴害的!
若是她如今還好好的待在大相國寺,侯府終有一天會將她接回去,就算不接回去,她也能在大相國寺安度此生!
可惜這個道理她明白得太晚。
望著營地中主帥的帳篷,虞蘭攥著毛巾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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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逐漸吃緊,連躺在營帳內養傷的虞昭都感受到了那股肅殺而緊張的氛圍。
蘇宴和李靳再也沒有露面過,進出她營帳的最後竟只剩下虞蘭一人。他們似乎忘記了虞昭的存在,虞昭一邊覺得這正合心意,一邊又擔心那兩人不是忘了,只是需要用到她的時機還沒到。
她的傷好了不少,已經能下地走動了,但嗓子卻一直不見恢復,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能重新說話。
營帳外有專門看守她計程車兵,只要她一出營帳必被攔。虞昭無所謂,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她只想知道些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