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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到呼吸能辨的房間裡，時間變得尤為漫長，陣陣麻意從膝蓋處傳來，衍墨仍舊跪得紋絲不動。原以為，至少會這樣跪到天亮，房門卻在半個時辰後被人推啟，熟悉的聲音也緩緩從身後傳來。
&ldo;起來，去用晚膳。&rdo;
&ldo;屬下該罰。&rdo;衍墨沒有站起，膝行著移動到万俟向遠跟前，欲要解釋：&ldo;曾公子有一……&rdo;
&ldo;去用晚膳，事情經過，回房後再解釋給我聽。&rdo;
&ldo;是……&rdo;
膳廳裡的氣氛僵硬異常，之後，万俟向遠只交代了一句，就起身離開了。
其實，万俟向遠並未走遠，反是去了衍墨之前待過的地方，也就是石鳴彥的小院。
院門輕響，石鳴彥待看清來者何人，立刻推門迎上前去：&ldo;少閣主。&rdo;
&ldo;去查查雲秋未出東閣前的事，小心著些，別驚擾了不該驚擾的。&rdo;嚴肅過後，万俟向遠想了會，繼續吩咐道：&ldo;以後行事，無須避諱衍墨。&rdo;
&ldo;是。&rdo;下午那出已是叫人尷尬，眼下見人前來，石鳴彥只當是要核實衍墨與自己的說辭。卻萬萬沒有料到……一向嚴厲、謹慎的万俟向遠竟會將人縱容到如此地步。
石鳴彥在心裡暗自擔憂，卻又礙於身份不敢明說。
&ldo;我知你在想些什麼，不必擔心，他要如何，我會看著。&rdo;
&ldo;是！屬下不敢。&rdo;明明還是縱著……石鳴彥嘴上連連應是，心下想法仍是沒變。
無奈地搖搖頭，万俟向遠對這憨直的屬下完全無話可說。
回到小院時，房內的燈盞亮著，推門，走近，卻不見人上前。直至進了裡屋，万俟向遠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ldo;這是做什麼，起來。&rdo;
&ldo;請主人責罰。&rdo;衍墨已經跪了一會，聽著微慍的聲音，不言其他，只一味地請罪。
如何的執拗性子，万俟向遠算是見識過，見他明顯自責多過請罪，只得嘆了氣，道：&ldo;說吧，是怎麼回事？&rdo;
將頭再低幾分，衍墨如是開口：&ldo;東閣選出的侍衛、死士裡，男子居多。但其中也偶有女子，第四年時，與屬下同組的石秀姑娘險些被衍晟侮辱，屬下暗中出手教訓過幾次，不想衍晟因此記了仇，趁著屬下外出，夥同他人佔去石秀姑娘身子，一直……到斷氣。&rdo;
私鬥是明令禁止，但因己弱勢致死致傷，東閣絕不會插手。万俟向遠點頭，半分沒有在意，&ldo;那石秀與雲秋是何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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