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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顯一顯身手。可是,怎樣幹才是值得的呢?我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就是作家的職責到底是什麼。作家對於時代,應該是一面鏡子;作家對於讀者,應該是一個良友;作家對於妖孽,應該是一把尖刀;作家對幹明天,應該是一隻雄雞。江湖騙子和為虎作悵的人,難道能留下什麼好東西嗎?糊裡糊塗,行為盲目,也很難設想能勝任人民的重託。於是我想幹一點本來應幹的事情,按照應盡的職責來幹。這個職業是高尚的,同時也是危險的。亙古以來,有多少舞文弄墨的人曾經遭遇不幸?又想幹這一行,又要絕對保險,恐伯也難做到。除非你不打算盡職,既要盡職,便不能算好了命再來。我就是這樣決定按真實面貌來描寫&ldo;文化革命&rdo;的。真實就是科學。科學是真正的硬漢子,它不屈服於任何邪惡勢力。&ldo;四人幫&rdo;拼死掙扎,想叫歷史朝著反科學的方向發展,終歸慘敗。歷史是按科學的方向前進的,我寫《將軍吟》也基本上是抱著科學態度的,所以就發生了巧合。看起來是巧,其實全在規律中。哪怕歷史一時走了彎路,大方向總是不會變的,這種巧合遲早會發生。
怎樣才能寫得真實?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可能有不同的真實標準。我們都是那場運動的參加者,都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具體的角色。每人看到的事實不同,會形成不同的是非觀;每人所處的地位不同,會產生不同的好惡感。我知道自己的眼界十分有限,而要從事創作,眼界是不能過於狹窄的。胸懷要容得下更大的世界才好。我從1972年開始,就對親身經歷過的那場運動從正面、反面和側面進行回憶與思考,也從正面、反面和側面重新認識記憶中的種種人物。橫觀全國的大局,縱觀歷史的由來和趨向,謹慎地尋找我所要寫的主題,堅定寫作的信心。我經常提醒自己,要儘可能站得高一些,再高一些。想起過去的幼稚舉動來,經常覺得好笑;想起那時曾經愛過的、恨過的、景仰過的、同情過的種種人物來,他們的形象都變得複雜些、全面些了。有時為彭其著想,有時又為江醉章著想,有時假定自己是陳鏡泉,會怎麼樣?像範子愚那樣的人,他自己死於並不明白中,活著的人們應怎樣看待他?胡連生是可愛的,但他這類人物的存在,過去、現在和將來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什麼?我把那些人物一個個搬到歷史的和時代的透視鏡面前,反覆照射、檢視,像嚴肅的醫生一樣,做出儘可能準確的診斷。好在時間充裕,從開始產生想法到寫完初稿,經歷了五個年頭。所有這些努力,都是為了達到真實。我想,越是接近真實,作品的生命力就越強。這大概可以作為一個經驗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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