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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司令員!&rdo;趙大明輕聲叫了一聲,走進病房,行了一個軍禮。&ldo;你怎麼來了?&rdo;彭其詫異地問。
&ldo;來看看您。&rdo;
趙開發見兒子來了,忙說:&ldo;快把辣椒醬拿來!&rdo;
&ldo;什麼?&rdo;彭其大驚,兩手往床上一按,想掙扎著坐起來,忙問趙開發,&ldo;他就是你的兒子?&rdo;
&ldo;司令員,&rdo;趙大明搶先說,&ldo;這是我爸爸。&rdo;
彭其驚愕得張口合不攏,半天才出聲:&ldo;哦!哎呀!老趙啊!老趙啊!老趙啊!&rdo;
&ldo;怎麼啦?&rdo;趙開發被弄糊塗了,瞪眼望著情緒激動得反常的彭其,&ldo;到底怎麼啦?&rdo;
&ldo;你不要叫我吃餃子了,老趙,等一等,等一等。&rdo;
&ldo;你們倒是說個清楚啊!&rdo;趙開發有點著急了。
&ldo;我講給你聽,&rdo;彭其將趙開發的手拉了一下,&ldo;是這樣子的,你這個兒子常到我家裡去。&rdo;
&ldo;怎麼?他當了你的秘書?&rdo;
&ldo;不是,不是。他,認識我的女兒。我有個獨生女,叫湘湘,會彈鋼琴,曉得嗎?小趙呢,常到我們家裡去,我們湘湘彈琴,他就唱歌,曉得嗎?就是這樣子的。&rdo;
&ldo;還有這樣的事?&rdo;趙開發似乎不敢相信。
&ldo;是真的,老趙,是真的。&rdo;
&ldo;大明啊,&rdo;趙開發嚴肅地叮囑兒子說,&ldo;以後要少到司令員家裡去吵鬧,司令員工作很忙,要懂事。&rdo;
&ldo;不!不不,小趙,你只管去。&rdo;彭其抑制不住高興地轉對趙開發說,&ldo;老趙,青年人的事,我們這些老頭子少管一些。&rdo;
&ldo;那也不像話呀!&rdo;
&ldo;什麼不像話?&rdo;
&ldo;經常到司令員家裡去吵鬧,這算什麼呢?&rdo;
&ldo;你怎麼又是司令員了?我講了,你叫我老彭嘛!老趙,想不到我跟你是初見面的老關係呀!&rdo;
&ldo;嗨嗨!那敢情好。&rdo;趙開發憨笑著。
&ldo;有回,我要抓小趙去坐牢……&rdo;彭其回憶說。
&ldo;什麼?他坐過牢?&rdo;趙開發吃驚了。
&ldo;你莫急,聽我講啊。&rdo;彭其解釋說,&ldo;我是嚇他們的,他們造反,有點亂造,我做樣子抓了幾個人,也有你兒子。喝!我們湘湘曉得了,又哭又鬧,飯都不吃,還要她媽媽來向我求情。哼!我是鐵面無情,公事公辦。老趙,當領導的只能這樣啊!&rdo;
趙開發還在似懂非懂之中,又一次叮囑兒子說:&ldo;大明,以後要注意點兒,不要欺負司令員的女兒,人家是獨生女兒,又是司令員的孩子,是要嬌貴點兒,別鬧成那樣。&rdo;
&ldo;哎呀!你不懂,不懂,你這個老頭子,不懂。&rdo;彭其著急了,&ldo;你不要擔心,小趙沒有什麼錯誤。&rdo;他轉而問趙大明,&ldo;小趙,你來北京以前見到我們湘湘沒有?&rdo;
&ldo;沒有。&rdo;趙大明抑鬱地搖了搖頭。
&ldo;你很長時間沒有到我家裡去了嗎?&rdo;
&ldo;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