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試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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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祖,曾是離國的奴隸,入獄十年,出獄後殺了縣令,舉了反旗,十年後建許國,再十年,夷滅離國。”
陸觀南怔住了。
祁王妃和凌宥聽到動靜,也都往這邊趕來了。
這口氣出完,凌當歸漸漸理智回攏,意識到剛才太過沖動,人設崩得太厲害,必須得補救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抬腿就踹向陸觀南的膝蓋,逼迫他跪倒,然後用力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道:“而且,最關鍵的是!你若是死在了祁王府,那全清都的人會怎麼看本世子?嗯?豈不是人人稱呼本世子為殺人兇手?”
那一擊,陸觀南其實是可以躲開的,但鬼使神差,也不知為何,他受著了。
“誰若敢把今天這件事透露出去半分,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將他帶回偏房!”
凌當歸完全忽略掉祁王妃和凌宥,置若罔聞。
背影中都透著不遜。
四景園的人很快都走了,凌宥氣憤:“孃親!凌縱太張狂了!”
祁王妃抬手,“他一向如此,你難道還沒有習慣嗎?急急躁躁的,像什麼樣子?算算日子,王爺也快回來了吧?”
凌宥道:“父親聽說了清都發生的事,快馬加鞭,星夜趕程,約莫今夜就可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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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想來也很快就會來人了,輕慢太子,可是個大罪呢。”
祁王妃掐斷一朵木芙蓉,丟在井中。
偏房中,陸觀南坐在書桌旁,腦子裡一直盤桓著凌縱的那些話。
從前接受的是君君臣臣的聖賢教育,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還從未聽過那樣狂傲、大膽的話,激得他自以為冷下去的血又熱燙了幾分。
他自己勸自己,留著一條命,什麼都有可能,可是到底會有什麼可能?能有幾分自信?還能建功立業嗎?陸觀南是不清楚的,他也不敢往下深想,憑自己卑賤之軀,如雨落滄海,怕一切都是徒勞枉然。
而今凌縱的這一番話,還做了舉證,倒叫他清醒了。
平昌公府恨他,理所當然,要殺他,他也認。他生來就是一個人,所有的親情,都是虛幻,都應該被拋棄。
現下,與過去一切割捨,只要蟄伏,等待時機。
書案上有一隻供玩賞的玉石,雕刻成飛鳥模樣,小巧精緻,觸感溫潤滑膩,陸觀南摩挲片刻,手腕微微用力,那小鳥張開的雙翅彷彿真的動了一般,破空騰飛。
凌當歸走在甬道上,見偏房中突然冒出什麼東西,還以為真的是鳥,但是湊近抬頭一看,那鳥竟流轉螢光,原來是玉石!“蹭”地一聲,越過屋頂,直衝遠方雲霧,也不知道會在哪裡停留墜落。
凌當歸咬牙,也不管膝蓋上的疼,加快腳步,到後面幾乎用跑的速度。一進陸觀南的偏房,雙手重重拍在佈滿書籍與宣紙的桌案上,“你有病啊?誰讓你動我東西的?那麼小小的一個雕玉價值三百兩的呢!還有,你不要以為你有武功就可以肆意妄為了,還敢拿石頭砸我的人?”
門口守衛聽這麼一句話,紛紛感動不已,世子這是為他們說話呢。
陸觀南眼前一晃,硯臺新墨灑出了點。
他抬頭看去,正對上凌當歸氣鼓鼓的眼神,如清水點墨。陸觀南抿了抿唇,繼續謄抄《宜國雜錄》,附上批註,語聲沉靜道:“我有一事實在搞不懂,還請凌世子為我解惑。”
凌當歸知道他想問什麼,早就準備好說辭了,趕忙調整狀態,露出私下偷偷練習的反派邪惡笑容:“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不讓平昌公廢了你?”
陸觀南微不可察地挑眉,不動聲色:“是。凌世子不是一向最恨我嗎?此事對凌世子來說,百利無一害。”
“陸大公子,我不是說過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