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零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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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這段是至關重要的劇情,不能更改的!你可以小範圍地變動情節,但是一定要遵循幾大重要事件連線起來的劇情軌道!陸觀南身份曝光,被趕出陸府是第一遭,這便是第二遭,你不能……”
系統著急萬分,不斷在凌當歸腦海中警告。
凌當歸沒理會,一瘸一拐地從人群中走出來。
不能不能,不能個屁!
最討厭這兩個字。
他爸說你不能肖想不屬於你的家產;他媽說你不能忘了自己是從誰肚子裡出來的;他後媽說你不能仗著是哥哥就欺負弟弟;他弟弟說你不能上學不能奔跑不能打球就是個廢物……
越說他不能,凌當歸越是惱火。
穿書還違反現代社會人類常識呢,他不照樣穿書了。反正老子生來一身病,二十歲不到就死了,死了也沒人在意。怕什麼,大不了再死一回唄。有什麼了不起的?命一條,誰稀罕?
“我教訓這個孽種,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本寄居在我平昌公府,我難道還沒權處置他嗎?”
陸淵一看見凌當歸,便格外不悅,心想他又在搞什麼么蛾子。但是轉念一想,他這外甥最是討厭陸觀南,看到這種場景,該是興奮才對。
凌當歸站在臺階上,甩掉福奴等小廝的攙扶,一步一步下,從衣袍中掏出一份文書,道:“舅舅,有此物為證,他是我府上的人,不再是平昌公府的公子,你沒有資格處置。對吧?徐大人?”
這文書正是當初凌縱逼陸觀南簽下的賣身契,一式兩份,有一份留存在官府。
他提到的徐大人,正是狐朋狗友之一徐鐘的父親,戶部尚書徐清稜。
徐清稜本在看著熱鬧,突然被喊到,愣了一下。凌當歸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展開文書。徐清稜湊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攏著花白鬍子,嚴肅道:“看來確有此事,宜國律法規定,不得對他人府上的奴僕妄下私刑。”
凌當歸收起契書,挑眉看向陸淵:“舅舅?”
陸淵狠狠擰眉,“那好,凌世子不妨說一說自己的看法。你所謂的奴隸在我府上,妄圖謀害我的兒子,不知凌世子要如何解釋?如何處理?”
“在酒罈中下毒,這麼愚蠢且漏洞百出的陷害,舅舅你英明神武,居然也被矇蔽了。在場這麼多的貴人,不乏朝廷重臣,難不成也深信不疑?甚至連查證都沒有,就篤定幕後黑手是他?”
凌當歸抽出摺扇,重重一落,抵在陸觀南的肩上,“一個被我折磨多日,渾身是傷,還被七皇子下了軟筋散,毫無氣力的人?舅舅,即便您是長輩,也沒有資格動我的人。”
這話說得足夠囂張,也符合祁王世子一向的風格。
陸淵咬碎後槽牙,目露精光,恨不得當初寧願被人議論,也不將凌縱邀請來赴宴。
烏雲滾滾,霎時間秋風狂捲落葉,桂花香愈發濃烈。
一片落葉被疾風推動,砸到了麻衣上。
陸觀南微微地轉動,眼尾輕掃,瞥見肩上的摺扇。
摺扇一起,“嘩啦”一聲,只見翠綠天藍山水,濃淡相宜地鋪陳展開。
風這麼大,凌當歸只是順手扇扇子,裝逼而已。
眼見被懷疑,白馬樓小廝急了,“我看到的就是他啊!”
“你確定嗎?”
凌當歸收起摺扇,斜搭著陸觀南的左下頜,摺扇順著往下,勾起他的下巴,露出正臉。
“你所見到的那個人,也是這般模樣嗎?你可要看準了,粗布麻衣,潦倒落魄,卻還能有此番絕色的,當屬世間少見。”
凌當歸就站在他的左手邊,用摺扇慢慢抬起他的臉,摺扇有幽蘭香。
秋風過,衣衫單薄的陸觀南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