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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就是——馬踏如泥。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也救了你一命,這下扯平了,互不賒欠了哦,以後別再胡咧咧說什麼救了俺老魏。”
說著話,還衝著沈騰擠眉弄眼地笑。
周圍的侍從們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都很喜歡這個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年輕人,身手高強,卻又幽默風趣,而且奇奇怪怪的,經常說出一些大家莫名其妙的詞語來。
沈騰狠狠瞪了老魏一眼,卻再也不敢鬆手去打他。
打,是不敢打的,但卻不妨礙沈騰罵人:“老魏,你真不要臉,信不信我整個東西出來,能把你跑死,卻只能在我身後吃土。”
魏延“哈哈哈哈”一陣大笑,道:“小子,整出來讓老爹我看看再說,別在這裡瞎咧咧!”
軍卒來報,前面不遠便是當年閬中營的駐紮地。
魏延大手一揮:“就去那裡休息一晚。”
幾年沒有人住,閬中營所在地早已面目全非。
但這位置的確選得好——毗鄰官道不遠,是一個非常大的山頂平頂,水源也很方便。若是在四周建起高牆來,便是一個簡易版本的軍寨,易守難攻,卻又恰好將南北的官道卡死。
其實原來這裡是有建寨子的,但自從夷陵之戰張飛帶著閬中營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十幾年下來,這裡便成了野生動物的天堂,怎麼可能還有舊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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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卒們立即開始搭建窩棚,埋鍋做飯。
此時,太陽已經堪堪落山,留下無盡的餘暉灑滿天空。
登高望遠,風輕雲淡,紅葉滿山。
在斜陽餘暉下,滿山遍野都彷彿披上了一層金光。
這是一個美麗的秋日,更是晚霞滿天飛的好時節。
魏延看著四個軍卒將沈騰從馬背上抱下來,與其說是“抱”,還不如說是“拖”下來的。
魏延那蔑視的眼神簡直都快要把沈騰氣死氣瘋了,那老傢伙的鼻孔都已經衝著天空去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老魏,你這傢伙不是好人,你這叫那什麼,對了,叫恩將仇報!”
“叫卸磨殺驢吧,叫兔死狗烹也行……”
魏延和沈騰打著嘴仗,隨口貶損著對方,論起打嘴仗來,老魏可也沒有輸過誰的,當初和楊儀那廝……
怎麼忽然就想起了楊儀那廝,便又觸動了魏延的心事,心情一下子就煩躁起來……
“卸磨殺驢,兔死狗烹,說的不正是自己麼?”
魏延一屁股坐在侍衛拿過來的一個馬紮上,沉默不語了。
有護衛送過來一個酒囊,魏延一把抓過來,拔出塞子,“咕咚咕咚”狠狠地灌了幾口,長舒一口氣,再灌兩口,看向西邊天際絢爛的晚霞,呆呆地出神。
士卒們都在忙碌,砍柴伐木,埋鍋造飯,搭建窩棚,佈置崗哨,洗刷戰馬,預備馬料,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的斥候安排出去……
魏延痴痴地發著呆,沈騰才顧不上這傢伙在想什麼,他必須趕緊處理一下“胯下之辱”——用熱水清洗,上藥,換乾淨衣衫……否則,明天肯定沒有可能再跨上戰馬背上去。
一邊處理著襠下事務,一邊逼逼叨叨:“莫非這就是穿越的目的?懲罰老子泡妞?這不是還沒有泡到嘛。老天爺,你不帶這麼折騰人的吧……還好,還好,大槍尚未頹廢,槍尖依然怒髮衝冠……”
看著老魏在那邊自怨自艾的小心眼兒的樣子,沈騰非常理解——老傢伙打生打死大半輩子了,最後卻被人賣了,擱在誰的頭上,都不好受。
老魏年紀已經不小了。
打了快一輩子的仗,堪稱目前蜀漢帝國軍中第一人的老魏,並不是一個傻瓜,看似粗魯的皮囊下,卻也有一顆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