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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花草樹木被沖刷得亮晶晶的,這一切交織成一幅瑰麗無比的畫面。
穆柯見得如此美景,心情倒還不差,如果撇開身後與她共乘一騎的燕無極,心情會更好些,說起這馬的由來又是一個頗曲折的故事。
話說昨日途經一個村莊,卻遇上一鄉間惡霸帶著一夥人強搶良家婦女,那女子樣貌十分清秀,無奈剛死了丈夫,一身喪服未脫便差點被拖走。她看上去嬌弱,性子卻極為剛烈,抵死不從,眼見著就要一頭撞死之際,自己實在看不過去,不顧燕無極阻攔出手了。她最見不得這種惡行,想來與她年少時的遭遇脫不開干係。
結果自然是惡霸被打得哭爹喊娘,告饒不止,在高手面前她的功夫雖不濟,但對付一群酒囊飯袋還是綽綽有餘。那女子對她千恩萬謝,無以報答便將家裡的一匹拉貨的馬給了她,她非圖報答才幫人,本是不想收,豈料燕無極來者不拒,毫不客氣牽了馬上路……
此刻,他胸膛緊貼著她後背,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拽住韁繩,他溫暖的體溫熨燙著她,仿似一個大火爐讓她燥熱不安。她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將屁股往前挪了下,卻在一瞬間又被他拉回原位,且貼得更緊密,任她怎樣也掙不出一點空間,卻還是頑強地做無用之功。
“你能安份點麼?”他突然開口,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
穆柯明顯感到他不對勁,頓時僵直了身板,如坐針氈。暗自麼了磨牙,忍了又忍,終是扯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決定對他曉之以理,“燕門主,所謂男女有別,您能否往後坐點兒?”
他湊到她耳朵邊,吐氣如蘭,“我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過了,現在才論這些不嫌太晚了麼?嗯?”
他曖昧氤氳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側頰,她渾身又是一僵,饒是臉皮再厚亦有些羞臊,想起為他洗澡的事,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那……那是非常情況,如今你已清醒,不可再……唔……”話未說完便被他扳過臉,以唇舌堵住了嘴。
她錯愕不已,雙眸大睜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趁她愣神之際,他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輕颳著她的眼瞼,舌尖撬開她的牙齒,靈活地鑽進她口腔裡,卷著她的舌誘她共同沉淪……她使勁推拒著,卻似蚍蜉撼樹般於他毫無阻礙,漸漸地她也沒了力氣,全身棉軟任他胡為。
遭遇如此纏綿火辣的吻之後,穆柯既是憤恨又是羞愧,憤恨的是燕無極欺人太甚,三番五次地佔她便宜,而她卻莫可奈何!羞愧的是自己竟這般沒有節操,一時被色迷心竅,不僅忘了反抗,似乎還樂在其中,這委實叫她悵然萎頓得很……這股子惆悵之情直到日頭落山還未完全消散。
天色漸沉,燕無極驅馬進了一個名為“黃石鎮”的地方,尋了家客棧投宿。剛下了馬,穆柯的目光便落到縮在牆角的一抹瑟瑟發抖的小身影上,那是一個小乞兒,蓬頭垢面,破衣爛衫,一雙赤腳被凍得烏紅髮紫……
這個小乞兒猛然勾起了她少時回憶,她亦曾有食不裹腹,衣不蔽體的童年歲月,那時最大的願望無非每日有一餐飽飯。她不禁要想,如果當年沒有回到穆家莊,她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呢?
燕無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得那縮成一團的小乞丐,眼底竟掠過一抹悲涼之色,卻轉瞬即逝,好似那樣的情緒不曾出現在他眼中,他一把拉著穆柯準備往裡走。
此時,兩個喝得爛醉的男人跌跌撞撞走來,將小乞兒面前的破碗踢翻,碗中幾枚錢幣滾落一地。只聽得其中一醉鬼罵罵咧咧:“臭要飯的,滾運點兒,擋了大爺的路,看我不收拾你!”一邊罵一邊抬起腳踢那小乞丐。
穆柯目光凜冽,燕無極握緊她的手,語氣淡淡道:“莫要再多管閒事。”
穆柯的火氣驀地上頭,死盯著他,望了眼下自己也是俘虜的處境,嘲諷道:“你的血是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