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安慰一下奴婢可以嗎?”
聶承巖瞪她,卻是問:“你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韓笑含著淚,委委屈屈彆彆扭扭的道:“以前我爹會摸著我的頭,跟我說,笑笑,你要勇敢。主子,你好象我爹,你也摸摸我的頭,跟我說這話,好不好?”
心亂如麻
象她爹?聶承巖額角一抽,這丫頭,得了一次便宜就總賣乖。他哪裡象當爹的,他長這麼大,也沒怎麼得過爹的疼,他甚至不太有印象,他爹爹是怎麼跟他相處的。如今這丫頭簡直是得寸進尺,誤把他當爹不算,還要求他扮起爹來。
他的不悅瞪視讓韓笑縮了縮脖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她知道自己逾矩了,他是主子,她是奴婢,她真是暈了頭敢這樣提要求。韓笑反省又檢討,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韓笑嚅囁的低聲道歉,垂著腦袋退了出去。屋子裡靜悄悄的,可聶承巖耳聰目明,還是聽到了她在外頭偷偷啜泣的聲音。
聶承巖閉上眼,努力想忽視掉心裡的煩躁,今日她出去一整日,他擔了一天的心,不知道她會不會傻乎乎的老跟別人頂嘴,不知道今日那老頭診的什麼病人,有幾個?帶的是哪些徒弟,會不會給笑笑臉色看,排擠她?出診日忙亂,有時吃飯如廁都沒有時間,不知道這丫頭吃不吃得消?
他這一日沒見著她,心亂如麻,可等得她回來了,他還是煩亂。外面的聲響輕輕的,但是一直停不下來,聶承巖睜開眼,看看床頭綁著的黑色的鈴帶,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拉了拉。
很快,韓笑頂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進了來,她的情緒露了餡,她也不裝笑臉了,吸了吸鼻子,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聶承巖板著臉,指指鈴帶:“你都回來了,怎麼還掛著黑色的,換回來。”他看見黑色就煩,還是紫的看著舒服。
“好的,主子。”韓笑應了,從小櫃裡取了紫色鈴帶,走到床頭,先把鈴鐺摘下,將鈴帶換了,又把鈴鐺再掛上。聶承巖看著她熟練麻利的動作,知她每次都很細心先取鈴鐺,免得動靜太大擾他。此刻她離得他近,他清楚的看到她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眼裡透著傷心和脆弱的情緒,她來這山上數月,人明顯長高了,臉色也好了,小身板也有些肉了,其實他知道他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子,象他這樣行動不便,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她的辛苦自是不用說的,她從睜眼忙到晚上,還得擠著時間看醫書背藥譜,哪會休息的好。
可就是這樣她還長得茁壯了,可見之前幾年的日子她是多麼難捱撐過來的。霍起陽去查過她的底,她果然是如她自己所說,獨自揹著弟弟翻山越嶺、穿林過河,一座城一個村這般的走到這裡,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可她其實也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她的脆弱在上次她病中做夢向爹爹哭泣就可見一斑。
聶承巖嘆口氣,終於遂了自己心裡的憐惜,撫上她的頭,低聲道:“笑笑,你要勇敢。”
韓笑收了鈴帶,看到床頭的一條緯縵帶子脫落,正攀在那重新整理,聽得聶承巖如此溫柔的一句話,猛地一震,那語氣手式,真的很象爹爹啊。
聶承巖看她眼淚珠子又落下來了,皺了眉頭:“我不是安慰你了嗎,怎麼還哭?”
韓笑終於忍不住撲過去抱了他的胳膊:“主子,主子,你真是大好人,是我遇到最好的主子了。我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
聶承巖替她抹去淚水:“你要有這個心就太好了,以後不許這麼倔,不許頂嘴,便是好了。”
“奴婢沒犯倔,奴婢只是愛講道理。我爹說過,有理走遍天下。”
聶承巖彈她腦門一記:“此刻不就是頂嘴嗎?”
韓笑嘟了嘴,揉揉自己腦袋:“那如何才算是不頂嘴?”
“主子說什麼,你都應是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