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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真是天大的罪過!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她咂咂嘴,口中醇香甘甜,倒是好東西,不由連連喝了好幾杯,臉也微微泛紅。
穆昭然拍拍她的腦袋,“這是你二師兄釀的,味道雖好,卻也不可多喝,等會難受了可別哭鼻子。”
一塊魚肉赫然出現在她碗裡,緊接著聽見秦婉若溫和的聲音,“小柯,別隻顧喝酒,多吃點兒菜,瞧你比雲兒還瘦。”
穆柯眼眶發熱,鼻頭猛地一酸,將頭埋得更低,一滴溫熱的淚落入碗中。見她如此,秦婉若只覺五味雜陳,頗不是滋味兒,這是她的女兒啊,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而今卻這般生份。
穆柯平復心情,綻出笑容,“謝謝娘。”除了謝謝,她真的不知該說什麼。
秦婉若眼中泛起淚光,“真是傻孩子,快吃吧。”說著又替她夾了只雞腿。穆柯點頭,含笑將魚肉吃下。
沉默多時的穆歸雲適時地纏著秦婉若撒嬌,“娘,雲兒也要吃魚,您幫我挑刺。”秦婉若忙不迭地幫她夾,又細心地替她剃除魚刺,神情舉止間盡是濃濃的母愛。
穆柯撇開眼,卻不經意對上一雙幽暗的眼睛,她微微一愣,對他咧嘴一笑。楊佑禪面無表情,扭頭不再看她。她哭笑不得,這廝又哪根筋不對?
夜半時分,當眾人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時,穆柯卻上吐下洩,整個人幾乎虛脫,跌倒在門邊爬不起來。不由苦笑,真是自找的,她自小吃魚便會如此,這毛病也忒愁人了!難道要在這寒風凜冽中呆上一宿?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子的腳,她納悶抬頭,看到少年輪廓模糊的臉,納罕道:“這夜半三更的你在這裡做甚?”
楊佑禪不抿唇不答,只瞪著她,似乎隱含怒意,靜默許久才俯身將她抱起,長腿邁進房門,手臂一拋將她丟上床。她本就渾身無力,被他這麼一拋,更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憤慨之情油然而生,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從宴會上便一直不對勁兒,她確定沒得罪他啊!
楊佑禪轉身倒了杯水,冷著臉遞給她,她有氣無力的瞟他一眼,“幫人幫到底,我手都抬不起來,還得勞駕。”兩人僵持,最終他妥協,託著她的腦袋灌了她整整一杯,害得她嗆咳了半晌才停下,她真是憋悶,早知道就自己喝了。
楊佑禪冷著臉不再看她,轉身往外走,到了門邊又停下腳步,還是忍不住開口:“明知道不能吃魚,為何還吃?”穆柯瞪大眼睛,訝異道:“你如何知曉?”
他沒有回答,只聞外面呼嘯的風聲摧殘枯枝敗葉的聲音。她望著他的背影,幽幽一嘆,“那是娘給的,是她第一次為我夾菜,我一時昏了頭,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毛病。”
門邊的少年默然不語,踏出房門,外面又飄起了小雪,雪花在這暗夜裡旋轉,紛紛揚揚墜落在他發上,肩上……他在院中站了許久,直到快被雪花埋成一個雪人,直到房中之人睡去,他才踩著積雪離開。
第五章 情根深種
暮春三月,草長鷹飛,恰是犯春困的時節,穆柯頗為愜意地躺在青石板上,一張芭蕉葉蓋在臉上,意識早已神遊太虛,林中鳥鳴蟲噪,嘩嘩溪流,竟是那般悠遠寧靜。
面上的芭蕉葉突然被人拿開,她睜開迷濛的眼,瞧著一串鮮豔欲滴的糖葫蘆在近前不停晃悠,她咂了咂嘴,思忖著莫不是睡糊塗了?耳邊有個隱約賭氣的聲音響起,“不要我就仍了。”
她驀地雙眸大睜,看清了楊佑禪近得過份的俊臉,他睫毛如扇般撲閃,一束墨髮垂下來,掃到她的臉,麻麻癢癢。她又盯著那葫蘆串,忙不迭從他手中奪過來,“嘿,扔了多可惜!”說罷放進嘴裡,秀氣的小臉上兩朵梨渦煞是喜人,眼睛微眯彎成了月牙兒。
少年的視線膠在她臉上,怎麼也移不開,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