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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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衣衫飄落,她渾身一震,側身躲避之時耳畔猛一陣刺痛,頃刻間鋒利冰涼的劍刃已抵在她脖子上,耳畔的血滴落,染紅了白邊的衣領。
穆柯不由扯出一抹苦笑,還是輸了,一敗塗地,如果沒有看錯,剛才那一瞬,穆歸雲的眼中存有濃烈的殺意,她竟那麼恨自己麼?
扭頭望向父親,他的臉上無甚表情,辨不出喜怒,而秦婉若似乎鬆了口氣。她澀然收回目光,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般難受。
穆歸雲收劍入鞘,嘴角上揚,道不盡的意氣風發,“姐姐,承讓了。”
這場比試,穆柯慘敗收場,古人有云:勝敗乃兵家常事,人生數十載,敗一次又何妨呢?
只不過那時的穆柯想不通這個道理,為此抑鬱了許久。穆昭然特意開導她幾次,傅君山於人前人後對她都是鼓勵之詞。就連平日裡沒個正經,喜歡跟她鬥嘴的二師兄張允也想方設法逗她一笑。
穆柯坐在一株梧桐樹上,遙望遠方,霧氣漸漸消散,撥雲見日,晴空萬里。她心中的陰霾似被溫暖的陽光掃除,有豁然開朗之感,忽覺有雙眼的盯著自己,她視線下移,透過層層枝蔓看見了樹下的少年。
他又來了多久?這人莫非有偷窺癖?她如是想著,似笑非笑道:“你總這麼不聲不響的,我還以為大白天也見鬼了呢。”
楊佑禪耳根子一紅,抿著嘴沒說話,身子一躍坐到她身邊的樹幹上。穆柯挑眉,武功好就是方便,想她可是手腳並用才爬上來的!
少年瞥一眼她耳畔已經結痂的劍痕,“傷口還疼嗎?”她詫異地盯著他,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少年的臉紅了,微微一惱,又問了一遍。
她覺著頗為好笑,這人怎的又不高興了?真是彆扭的性子。他臉上快燒起來時,她才捌開眼搖頭,“早就不疼了,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何況這點小傷,練武之人,磕磕絆絆總是不可避免。”
楊佑禪終於肯抬眼看她,如墨般的瞳孔裡劃過疼惜。穆柯湊上前去,揚起嘴角,“唉?你這溼漉漉的眼神好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哇。”
他神色極為不自然,驀地背過身去,拿後腦勺對著她。她呶呶嘴,怎的又生氣了?她只是開個玩笑嘛!
沒人開口說話,一時靜謐無聲,只聞彼此輕淺的呼吸聲,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又聽見他的聲音,“每年除夕我母親都會做湯圓,他說吃了湯圓一家人就能合合美美。”
穆柯瞌睡醒了大半,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少年揚起若有若無的笑容,長睫微溼,似乎回想起什麼往事,表情似悲似喜。她心頭苦澀,想起了小玉,喃喃道:“我也有想吃的東西。”
他回頭問:“是什麼?”
“冰糖葫蘆。”小玉送她那串早不能吃了,她原是不捨,日子一久,糖葫蘆發了黴,再也不能吃了,有些東西是留不住的。
少年聞言,扭頭看她,“你都多大了還垂涎小娃娃的吃食?”
她但笑不語,若是可以,她還真想做一輩子長不大的娃娃。而她不知道的是少年嘴上雖如是說,但卻將她的喜好默默記在心上。
除夕除夕,辭舊迎新,舊的一頁翻過去,新的篇張開啟,這是穆柯在這裡過的第一個年。莊裡張燈結綵,大夥兒齊聚一堂吃年夜飯,好酒好菜,眾人都放開來玩笑,這廂划拳,那廂猜謎,好不熱鬧。
穆昭然也格外高興,眾第子和兩個女兒一一敬酒,他喝得滿面紅光,秦婉若在旁勸他少喝些,他豪爽大笑,“無妨,今兒個高興,來,你也喝兩杯,暖暖身子。”說著幫她倒了酒。秦婉若不好拂他意,淺酌一口,接著給身旁的穆歸雲夾菜,“雲兒,多吃點兒。”
穆柯低頭扒飯,只覺食不知味,看來好日子過太久,她的嘴也養刁了,面對以前求之不得的美味她竟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