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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檢視了絳雲軒的名錄,盤問了絳雲軒的姑娘,但所有人眾口一詞,都咬定絳雲軒沒有女子失蹤。
而按照名錄來看,人數也確實對得上。
難道,那名被沉屍秦淮河的死者,真的不是絳雲軒的人嗎?
可若與絳雲軒無關,葦娘子為何會表現得如此排斥和驚慌?又為何要連夜將平康伯請來充場面?
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貓膩,但貓膩究竟在何處,他又確實找不到破局之法。
正當他苦惱之際,就瞧見澹臺衍和顧北檸的身影出現在了木梯之上:“六殿下,北檸,你們……”
來了就太好了……
白玉京一句話尚未說完,就發現澹臺衍刻意避開了他的視線,像在故意與他拉開距離,他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六殿下,尚處在扮豬吃老虎的階段。
而他與澹臺衍現階段的關係,說好聽了是暗渡陳倉,往難聽了說就是私相授受、狼狽為奸。
他既不能表現得與澹臺衍相熟,也不能表現出對他的敬重和臣服。
一句話咽回了肚子裡,他改口道:“你們怎麼來了?”
“發現屍體時,我也在場,總覺得有幾分惶恐不安,所以想來瞧瞧。”
“六殿下,不是老臣逾越,只是我朝以武立國,太祖皇帝馬上打天下,什麼樣的屍山血海沒見過?只是一具屍體罷了,殿下可不要墮了祖宗志氣。”
潘屹安又擺出了那副頤指氣使的嘴臉,跋扈又囂張,全然不將澹臺衍放在眼中,甚至都不曾請安問禮。
“平康伯說得是,是我小題大做了。”澹臺衍不見羞惱,而是順著他的話放低了姿態,好像真的只是一個仰人鼻息的無用皇子罷了。
眼見顧北檸看向他,他甚至半垂下眼, 嘴角無奈輕抿,可憐又可嘆,令人忍不住軟了心腸,動了惻隱之心。
這男人,慣會演戲。
顧北檸收回視線,不肯再看他。
澹臺衍低笑一聲,抬步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輕聲問道:“可看出什麼了?”
“穿白色衣服的那位,五官比例跟死者很像,而且她的穿戴極其素淨,很像在服喪。”
“不僅如此。”
顧北檸仰頭看向他:“還請六殿下賜教。”
“她頭上的玉釵和死者的玉墜應該出自同一塊籽玉,這種天然形成的冰裂紋,並不多見。”
“這樣看來,她與死者的關係應當很親近才對,為何會幫絳雲軒隱瞞真相?六殿下,您安插在絳雲軒的眼線,難道就只能提供平康伯的動向嗎?”
澹臺衍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璀璨燈火倒映在他眼中,遮住了深不見底的籌謀和算計。
他走到那名白衣女子身前,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白衣女子扶了一禮,輕聲道:“奴家花名芰荷。”
“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姑娘的打扮,倒是略顯素淨了些。”
“匆忙見客,未曾來得及梳妝,還望大人見諒。”
芰荷說話時,一直半垂著頭,視線落在腳下,顯得溫順又恭敬。
澹臺衍垂眸看著她,突然抬手拔下了她的玉釵。
這樣過分親暱的動作,本應顯得輕浮又風流,但他眼中不見半分旖旎,令人生不出任何遐想。
“姑娘這支玉釵,倒是有幾分別緻。”
“尋常花樣罷了,能入大人的眼,是這支玉釵的福氣。”
“芰荷姑娘,”澹臺衍將玉釵遞還給她,意味不明,“很會說話。”
“大人謬讚了。”
芰荷拿回玉釵,不經意間,手指相碰。
澹臺衍捻了捻手指,收回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