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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衍之走後,老太太叫住了談嶼臣,問他剛才那女孩怎麼回事。
“當我這老太婆老眼昏花了,這種事你也瞞著我是吧?”
“哪幹呀,就憑您老手那勁,再來一掌我得半身不遂。”
談嶼臣插科打諢一番後,說就許衍之講的那樣,一場意外,對方到國外旅遊,他拜託許衍之幫忙找回來。
他漫不經心看了老太太一眼,“依您老的家風出了這樣的事,但到底虧待了人家,要麼我直接下聘?”
老太太險些被他氣得頭風發作。
“那麼多補償的辦法你偏偏選擇最損的一招,感情不能強買強賣,人姑娘對你有這意思嗎,別禍害了人家。”
婚姻能不能長久,離不開感情和相互扶持的決心,這兩人明顯八竿子打不著。
談嶼臣悠悠點頭,“照您老這意思,只要以後她也對我有意就行了是吧?”
老太太被他說懵了,都開始懷疑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什麼叫也。
談嶼臣直接起身,去到花廳的時候,本來安靜坐著的鄭亞直頓時發怵。
她這次去到遊輪幫忙簡直徹底改變了人生,先是有個超級漂亮的女孩給她二十萬,讓偽裝成受害者去國外散心,結果在國外險些被騙時,又有人救她出來,以極大的誘惑交給她一套完美的說辭。
她在等著這個男人問話,可談嶼臣只是掃了她一眼。
本來淡漠如斯,卻因為他長相桀驁,鼻骨英挺,天然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他什麼都沒問,只是讓江周送她出去。
她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被反覆盤問,可居然如此輕鬆就過關了,離開橙園的時候,她回身再次看了眼這座宮殿,若不是這次奇遇,她怕是永遠也不知道有人活成這樣。
江周替她開啟車門,她趕忙道:“你把我送出這個莊園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坐火車回去。”
她的家在貧窮的筒子樓。
江周道:“三少爺說過要補償你,他在郊外有套房子你可以住,他剛才也交待要把你一家人接來。”
啊?
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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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在幫高弦月?
當年高弦月殺她養父是不是也有這個人幫忙?
孟九軼坐在地毯上,仰頭望著玻璃鏡上形單影隻的照片,夕陽光落進她眸底如同沙漠一樣荒涼。
她又貼了張白紙上去,放在高弦月照片的旁邊,用筆畫了個問號。
如果說第一次還沒讓她長夠教訓,那麼李珍的離開幾乎血琳琳地剜掉她身上的肉,高弦月是個肆無忌憚亂殺的瘋女人。
下次她再不能一擊即中,只怕墳是給自己挖的了。
而且對方在暗她在明,高弦月背靠許家,她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
她絕對不允許高弦月再傷害她身邊任何人。
孟九軼緩緩抬起眼。
既然高弦月可以借勢,為什麼她不行。
手上突然被毛茸茸的東西拱了拱,孟九軼低頭一看,是江荷花在求關注。
“去找你乾媽。”
它不走,眯起眼睛就這麼呆萌地盯著她。
孟九軼拿它沒有辦法,就去削了個蘋果餵它,毛茸茸的一切都很治癒,她大半下午都在蹂躪它,不然睡覺就拿它的肚子暖腳,純種血統的羊駝連脾氣也是一頂一地好,可以一整天乖巧地陪著她。
她的煩躁鬱氣也隨之消散,第一次覺得談嶼臣送的這個羊也不是毫無用武之地。
正想著曹操,曹操就又來電話了。
孟九軼故意沒接,哪怕明白談嶼臣是借勢的極佳人選,但心情不好就是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