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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叔由衷替她考慮,“您才回國舟車勞頓,先好好休息倒時差,見面倒不必急於這一時。”
高弦月也不強求,將手裡的禮盒遞給他。
“那麻煩莊叔幫我帶給衍之哥吧。”
盒子裡封存的紅酒是1855,leroy,許衍之作為紅酒收藏者,高弦月自然不吝嗇,輾轉買下最頂級的年份贈予他。
旁邊的助理又給莊叔遞過去個橙色禮盒,高弦月紅唇一彎,“這是給您的,冬天很快就要來了,注意保暖哦莊叔。”
她送禮太過周到,每每有東西帶給許衍之時,必不會忘記他。連著前兩年生日,都在準點送來禮物和祝福。
莊叔恭敬不如從命,笑道。
“容我多問一句,弦月小姐怎麼不和董事長一起回來呢?”
“許叔還有好幾個會議。”
高弦月聲音有些俏皮,“而且在他面前我總感覺自己沒法喘氣,你沒覺得他和人講話像是在審訊嘛。”
莊叔搖頭失笑。
的確,這也是兩父子幾句不和就鬧僵的原因,這位父親明顯還不知道怎麼關心兒子。
“最重要的,是我收到九州劇院的樂隊邀請,得提前回來報到。”
剛出機場,提前叫好的車已經來等她,助理已經替她將門開啟,高弦月拿著手機朝他晃了晃,“行李就麻煩莊叔,我先走了。”
莊叔道:“要不我還是送你去——”
高弦月回頭對他笑,婉約動人。
“莊叔不用擔心我,九州我可比你熟。”
等莊叔將行李放進高弦月的公寓,再回松和大廈時,許衍之已經開完了上午的會議。
松和醫療的幾位副總習慣他喜怒不形於色,慢慢摸著了門道,該怎麼去對待這位少東家。
但他今天在會上眉心蹙著,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幾位副總面面相覷,都在揣測怎麼回事,哪裡做得讓太子爺不滿意。
莊叔推開辦公室的門,許衍之正站在窗前看不遠處的春江。
超百平辦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一線江景盡收眼底,觀景遊輪從他身前滑過。
他摘下了領帶,比會議上散漫不少,正垂首摩挲著手機。
莊叔道:“我已經接到弦月小姐了。”
許衍之“嗯”了聲,心思不在這。
莊叔斟酌道:“審批程式和需要簽字的檔案三天前就到您這,馬上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董事長在問。”
涉及集團重大結構調整,一般需要各股東和執行董事共同簽字。
其他人都審批透過了,所有流程都壓了許衍之這。
許衍之勾了勾唇,弧度很難稱之為笑。
“知道了,他要是再問及,你就說不會耽誤他的好事。”
辦公室裡一陣心煩意亂,莊叔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煩躁從何而來。
就聽許衍之若有所思道:“腿傷了,作為認識的人,於情於理是不是都得打電話去問問?”
窗外的天空明豔深藍交織,熾熱的光線流轉在他捉摸不透的眼底。
男人似乎並沒有在徵求他的答案,但偏偏要多此一問。
莊叔也是過來人,竟有些想笑,但畢竟是不敢的,順著他的話說。
“當然,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還要儘可能為對方提供一些幫助。”
膝蓋留下青紫而已,何至於到傷筋動骨這種地步。
但這無疑給了許衍之絕佳的藉口,於是咬上一根菸,將這通電話打了出去。
孟九軼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戴著帽子坐在咖啡店裡。
不遠處的九州劇院如同破冰而出的雪山屹立,一輛計程車停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