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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彷彿能夠察看而已。
它的臉完全包裹在一片泛著藍色光澤的甲片當中,乍一看,甲片是一整塊,仔細一看,才會發覺,甲片是由數量眾多相當密集的小甲片拼湊而成,猶如細小魚鱗。它的腦袋整個光溜溜的,沒有鼻子、耳朵,也沒有嘴的凸起凹下,僅僅略具人類腦袋的形狀。
它注視了蘇獅冕片刻,緩緩轉動頭顱,打量周圍環境,凌厲的氣勢掃射過站立周遭持槍特警,最後收回眼光,黑洞洞的眼孔,注視著地上仍然捂住腦袋的華爾醫生。
“它……們……來……了……”
有個聲音在它的頭顱方向傳來,蘇獅冕注意到它仍然是有嘴的,在原本應該生長嘴巴的臉龐方向,隨著話音,有一個微不可察的細小空隙閃現。
這次發出的音波,尖利得猶如鋼絲從骨髓中穿過,讓人渾身痛楚不堪,而後痠軟無力。但終究還是可以抵抗。
華爾醫生從地面上掙扎著爬起來,神色間滿是大功告成的興奮,他下意識地想上前撫摸一下這個形象恐怖的怪物,結果又退了一步,轉身對斯皮爾伯格道:“它能夠說話,它的能量指數相當強悍,它應該已經超越了這個空間的物理規則侷限。”
面色蒼白,雙腿顫抖的斯皮爾伯格點點頭,大口大口喘著氣,無力開口回答。他一屁股坐到地面上,衝面前那3米多高的怪物點點頭。
“獅王,你好。”
“我不叫獅王,我是連枷。它們來了。”這一次,怪物的說話音波再次調整,幾乎跟一般人說話的聲音差不多了。
斯皮爾伯格警覺起來:“你不是獅王,你又是什麼?它們又是誰?”
自稱連枷的怪物向前走了一步,僅僅一步就逼近到蘇獅冕、斯皮爾伯格和華爾醫生的身邊。
蘇獅冕只覺得它那一步走得妙若天成,行雲流水至不可想像的地步,彷彿在那一步間跨越了時空的距離,但偏偏自己還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看得一清二楚,卻絕對不能夠移動半點,甚至心頭連警覺防衛的念頭都還沒有啟動。
連枷緩緩彎下腰,黑洞雙眼湊在了斯皮爾伯格的眼前。
“我知道我叫連枷,因為在沈睡當中有人給了我這樣的名字,她說連枷這個名字特別古典,我同意。”
它又站直了,望著遠方叢林方向:“它們是她的敵人,有同樣遭遇的難民,卻相互敵對。它們要吞噬她,她要消滅它們。連枷會幫助她,而你們要幫助連枷。”
斯皮爾伯格和華爾醫生交換了一下眼色,華爾醫生走上前,調整著語氣緩緩道:“連枷,你是不是在金字塔上孵化的獅王?”
連枷轉頭看了看華爾醫生,點點頭。
“我記得你,華爾醫生。我確實是你們當年所稱呼的獅王,不過我現在已經是連枷。”
“聯佳?”
“連枷,一種非常古老非常古老的農具。她偶然發現的一個名詞,作為我終身的名字。”
華爾醫生沈默了一會兒。
“好吧,連枷。你沈睡之後醒來,對我們來說,你變化很大,我們不再瞭解你了。”
“我卻瞭解了很多。”
連枷回過頭去,不再搭理華爾醫生。猶如鋼澆鐵鑄般矗立在金字塔臺階之上,一動不動,仰望天際。
剛才逃竄出去的飛行器片刻之後相繼飛回,牛嘯佛的聲音遠遠就透過揚聲器傳了過來:“17級警報,一群潛殺異種結隊向通天塔方向趕了過來,數量大概有數萬只完全成熟個體!”
蘇獅冕、斯皮爾伯格、華爾醫生登上了隨後趕過來救援的飛行器。
連枷兩長兩短的上肢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好像人類作出再見的姿態,然後就往空中一跨,神奇地躍上了空中。
它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