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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之下,凱爾下令屠城,他逼迫著尼斯國王全程觀看整整十天的慘絕「表演」,最後命人抬出灰鴉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在國王的面前付之一炬。
老國王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隨後,凱爾親手割開了安德魯國王的喉嚨。
在安德魯咽氣後,凱爾仍舊不死心地妄圖讓塔託斯控制老國王的靈魂,但塔託斯搗鼓了兩天,卻只能認命地告訴凱爾,安德魯的靈魂在脫離軀殼前,就已經被另一股神秘的力量抓走了。
——「肯定是苔爾冰原的那幫老傢伙搞的鬼,安德魯的靈魂在他死前就已經不見蹤影了。」惡魔不無遺憾地說道,「不過好在這個寶庫只有波曼後人能開啟,但他們已經絕種,我們至少不用擔心以後會有人吹著亡靈號角攻打斯坦尼。」
凱爾盯著塔託斯,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如果有人敢打斯坦尼,我會用你的血來祭城。」
凱爾接著命令尤利斯剝開安德魯國王的皮肉,又在裡面塞滿了稻草,紮成人形,擺在尼斯城堡外。
伽曼的帝王以最殘忍的方式,向整個黑澤大陸宣告了膽敢違抗命令的下場。
與安德魯國王同樣見證一座繁華熱鬧的城市在短短十天之內屍骸遍野,還有尤利斯。
在凱爾與塔託斯的交談中,他終於得知,當初奧東陷落之後,也經歷了與之相似的屠城。後來倖存的人們,單純是因為士兵們殺累了,對於這種簡單的哭嚎與追逐遊戲疲倦了,才僥倖撿回一條性命。
搖搖晃晃的水鏡浮現出許多張陌生的臉,但每個人在死前,都高舉著雕刻著奧神的木像。
奧神緘默無言,憐憫地看著自己的信徒。
然而,這本應該是最虔誠的祈禱,卻成了尤利斯現在每晚最為恐懼的畫面。
尤利斯走到書架邊,把藏在書中的圓環吊墜拿了出來。
這枚失而復得的吊墜是後來索帝裡亞從奧東的行李箱中找到的,被壓在了最底下,騎士先生笑著說一定是在收拾衣物時不小心弄亂了。
但是,尤利斯在血月下看著那枚泛出柔和白光的瑩潤玉石,知道這並非他自幼帶在身邊的那枚吊墜。
他一把將吊墜攥在手中。
「索帝裡亞,為什麼?神使收到了我的信,為什麼始終沒有援助?神使告訴我,犧牲是必要的,但是亞那的平民何辜?奧東被圍攻的時候,父親也曾放出過求救的渡鴉,我們在絕望中等待,就像亞那人在絕望中走向死亡。」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地,就會迅速生根發芽。
「『犧牲』……在神的心中,什麼樣的信徒是不可犧牲的?」
「我並不懂人類口中的『神』,但在那個已經被你們稱之為舊世界的地方,作為掌管者的神族,絕不會犧牲他的任何信徒。」
索帝裡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神族的力量,原本來自於自然之母的恩賜,但隨著自然之母……但後來神族逐漸掌握了從信念中汲取力量的方法。」
尤利斯不解地皺眉:「『神』和『神族』,有什麼不同?」
索帝裡亞耐心地為尤利斯整理著右側頭頂不老實翹起的頭髮:「神是人類賦予給某種力量的稱呼,你們把這種難以理解的力量具象化了。事實上,你們並不能夠確定『神』存在。」
尤利斯反駁道:「你同樣無法肯定神不存在。為什麼有魔法,有惡魔,卻沒有神?」
索帝裡亞無奈地聳聳肩:「ulysses,你還是這麼喜歡和我鬥嘴。可每次無論是誰爭輸了,你都要和我生悶氣。我都不知道該讓著你,還是把你說服。」
說完,騎士先生夾著胳膊,小臂抬到半空中,兩隻手腕滑稽地上下撲扇,學著老母雞拍打翅膀的動作:「會吱吱叫的企鵝,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