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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才算是壞？”
壞人做出了事情算壞，還是無辜的孩子沒做出錯也要算錯才是壞？
孟孟很想知道大人世界的答案。
她眨巴著大大的眼睛直白的問道：“粑粑，你告訴我啊。”
聲音稚嫩帶著幾分急促，“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她美好而簡單的話語觸動孟振宇內心最深處的那一刻心絃。
懂事的模樣讓他後悔醞釀很久的措辭到了她面前成了蒼白無力的話語。
他完全可以仗著成年人的身份主動向以前一樣將所有的錯怪罪成孩子的不懂事，可這一次他真的下不去嘴巴。
實在是太難了，孩子是無辜的。
“粑粑，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倒是說出來啊。”孟孟催著。
孟振宇一時半未發出聲音，“我……”
完全被她一雙純潔無邪的眼睛影響了他的心情和判斷力。
孟孟仰著頭可可愛愛的道：“既然粑粑不說話，那我就繼續講了，粑粑的意思是孟孟的出生導致麻麻不能再生，怪我在孃胎的時候吃的太多，還是怪我從她肚子裡出來？”
孟孟想知道是哪種答案。
孟振宇的緘默比不辯白更傷人。
孟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她是不被期待的出生。
她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對了也是錯了，從出生起就已經錯了，那麼一切都沒了意思，她追問想要的答案成了無命題。
金霍生怕她難受，磁性的聲音安慰道：“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成年人都適合做父母，他們生下擁有你曾經是快樂，隨著時間流走，愛是會變質的，但我一諾千金。”
孟孟清凌凌的目光看向他黑色的眸，“我想要一個甜甜的擁抱，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金霍哄著她，他修長又五指分明的手向她展開。
餘光在他身上有了無數的光輝，他們的相遇就像是命中救贖，之前所有的磨難在這一刻變的不那麼重要。
回首過去，活在當下，金霍選擇了她，給了她主動權，他不計後果地願意她將來成為金家的一分鐘，有股份的那種，雖未告訴她，但一切都因為金錢讓孟孟變得更有價值。
孟孟毫不猶豫地奔向他，奔向幸福，似乎只有他從來未嫌棄過她這個小可憐，她好開心，好想等大哥哥以後能夠站起來的時候抱著她轉圈圈。
孟孟在他懷中撒著嬌，“大哥哥，你的懷抱真是溫暖啊，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
“哥哥是鋼筋做的。”金霍回應道，他的聲音中滿是歡喜，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孟孟沒錯，錯的是那些不知道悔改的大人。”
孟孟沒想到她會和大哥哥想法一致吖，太可以了，不過就是有點腦子不聰明。
“大哥哥的安慰好假呀，這種安慰偏偏三歲孩子就可以過關，孟孟已經三歲半不是小孩子了！”
孟孟反駁道他，“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成年人的黑白沒那麼分明？”
“？？？”
金霍滿腦子驚訝，孟家遭了什麼孽讓孟孟這麼懂事，懂事地讓他心疼她的過往。
孟孟還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已經被金家的飯飯吸引住目光，“哇哦，好多吃吃吖！”
簡直太棒了，她們一到金家就可以吃好吃的！
“你開心就好。”金霍對管家一臉滿意。
管家朝著孟孟微微一笑，很歡迎她這個小傢伙到來給少爺增加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