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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時不時一隊巡查兵走過，步伐整齊有力。

花落咂舌，「這皇都氣勢就是不一樣啊。」

「皇都裡住著的都是天潢貴胄，肱骨之臣，當然要森嚴些。」茂林修竹充當起嚮導，為花落解惑。「玩家在這裡開店是需要跟皇族打好關係的。至今也只有一個人，江湖我知道，在這裡開了家知曉閣。」

「江湖我知道？知曉閣？」花落好奇，「是販賣訊息的嗎？」

「聰明。也不知道他怎麼將好感度刷上去的。據他自己說，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花落斜暱茂林修竹一眼，「會不會就是遊戲公司內部人員啊？你同事。」

茂林修竹笑笑，「雖然我在盛大做事，可做的都跟遊戲無關，這我可不知道。」

「可惜了，還以為有你後就可以知道些內部訊息了呢。」花落開玩笑，茂林修竹也未當真，摸了摸她的頭。

可惜花落頭上帶著斗篷，沒有頭髮絲滑的觸感。

茂林修竹帶著花落兜兜轉轉，來到一個二層樓門面前，花落抬頭看門匾。

知曉閣。

花落疑惑的跟著茂林修竹走進去，直接上二樓，右轉，進入第一間天字房。

房裡一青衫老者，眉毛鬍鬚盡白，席地而坐，前面案几上，小火慢煮，茶氣裊裊。

「來了。」老者夾出兩個茶杯，斟滿茶水一燙後倒掉，再斟一杯，分放於案幾對面。

案幾這邊放了兩個蒲團，茂林修竹走過去跪坐右邊，花落有模有樣跪坐左邊，舉起杯子慢慢品嘗。

入口微澀，其後苦味綿延，瀰漫嘴角。花落心裡喊苦，臉上卻不動聲色，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抿著。

茂林修竹未動眼前茶盞，開門見山。「趙前輩，我們到這來就想知道，如何見到齊王。」

趙前輩撮了口茶，視線一直停在小火熬煮的茶壺上，心思卻關注右手邊一直小口抿茶的花落。

小姑娘挺能吃苦啊。

「現今世上有三個齊王。小齊王、老齊王與老老齊王。你問的是哪個齊王。」

花落嘴裡的茶差點噴出。這老老稱呼真是別具一格。

茂林修竹眉眼一彎，「我們想拜見，老老齊王。」

趙前輩給花落又添滿茶，花落連聲道謝。

「老老齊王早已不過問世事，在齊王府頤養天年，整日與貓相伴。就連老齊王與小齊王都不一定能得他通傳相見。」

花落剛喝完，茶杯一落，趙前輩又將花落茶杯添滿。

茂林修竹眉眼剛皺起，趙前輩又開口。

「不過你們運氣不錯，馬上就是十月之望了，每年的這一天，老老齊王都會屏退左右，孤身一人去相國寺吃齋唸佛一日，這是外人唯一可以見到他的日子。」

茂林修竹皺起的眉頭平下，從包裡掏出一包茶葉放下，道了聲謝。

花落趕緊一口吞下剩餘的茶水，全數嚥下，放下茶杯，身子前傾，頭一點，道謝。

「小姑娘，歡迎下次再來喝茶。」趙前輩第一次抬眼看花落，眼帶善意。

花落連連道謝答應後與茂林修竹一起離開知曉閣。

「剛才那個老前輩就是江湖我知道？」花落好奇。她不是沒在遊戲裡見過年紀大的玩家，但大多都是旅遊觀光的，很少向趙前輩這樣參與遊戲事物，還建立了一個情報網，知曉閣。

「是的。」茂林修竹有些遲疑，「如果可能，勁量少與他接觸。有事你可以問我，我幫你問他。」

花落看著茂林修竹的謹慎，雖不明原因，也不禁點點頭。她應該沒有什麼需要向趙前輩打聽的訊息。

她頭上還有個師傅罩著呢。要不是九方木不線上，花落早就向九方木詢問了。在花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