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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凝出指甲蓋大的淡藍結晶,那結晶在晨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駱志松將藥粉抹在昨日繩索勒破的傷口上,血痕竟像退潮般縮排皮肉,藥粉塗抹在傷口上,帶來一絲清涼的刺痛。
劉工匠突然抓起柴刀划向自己手臂,藥粉撒落的瞬間,翻卷的皮肉如同被無形針線縫合,那神奇的一幕讓人驚歎不已。
曬穀場第二次沸騰是在晌午。
孫寡婦擠在人群外圍,突然尖著嗓子喊:"後山白麂就是吃了怪草發癲的!"這話像冷水潑進油鍋,幾個老婦人慌忙在胸前畫十字,那急切的動作帶著一絲慌亂。
駱志松不說話,徑直走向獸欄。
那頭抽搐的白麂突然掙扎著立起前蹄,暗紅瞳孔映出他掌心的藍光,那藍光在白麂的瞳孔中閃爍,顯得格外神秘。
當藥粉撒在麂子腹部的箭上時,圍觀的人群看見潰爛的皮肉裡鑽出嫩紅新芽,那鮮嫩的新芽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韓小鳳是聞著藥香找來的。
她挎著盛滿山菌的竹籃,那竹籃上粗糙的紋理摩挲著她的手心,看見駱志松正在老槐樹下比劃新的蒸餾器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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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眼底泛著青黑,嘴角卻咧得比獵到黑熊那日還要明亮。
晨霧漫過他沾著藥渣的衣角,將那些筆走龍蛇的線條氤氳成模糊的星河,晨霧帶著一絲潮溼的氣息,輕輕拂過臉頰。
曬穀場東頭忽然傳來瓦罐碎裂聲,那清脆的破碎聲在空氣中迴盪。
韓小鳳轉頭望去,看見孫寡婦正對著陳教授帶來的鐵皮箱子指指點點,幾個半大孩子把冰魄草殘葉塞進嘴裡又慌忙吐出,那孩子們的驚呼聲和嘔吐聲交織在一起。
她攏了攏鬢角散落的髮絲,突然發現駱志松按在圖紙上的左手,有兩根手指始終蜷曲著沒能伸直——那是昨夜試藥時被銅甑燙傷的位置。
山風捲著冰晶掠過曬穀場,將晾在竹竿上的熊皮吹得嘩啦作響,山風帶著刺骨的寒冷,吹在身上讓人瑟瑟發抖。
駱志松忽然停筆抬頭,他聽見冰瀑方向又傳來那種細微的碎裂聲,這次還混著類似獸類磨爪的抓撓響動,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讓他的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韓小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看見老熊嶺上空盤旋的巖鷹突然集體轉向,漆黑的羽翼割裂雲層,投下細碎的陰影,那陰影在地面上不斷移動,仿霧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韓小鳳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竹籃提手,新採的松茸沾著晨露滾落,那晨露的清涼觸感從指尖傳來。
藥香纏繞著她的鬢角,卻在觸及青年蜷曲手指時驟然凝滯,那藥香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
駱志松耳後新結的痂泛著淡藍光澤,像是冰魄草汁液在他面板裡種下了一小片星空。
"松哥。"她忽然把竹籃往青石板上重重一放,幾粒山核桃骨碌碌滾到圖紙邊緣,那山核桃滾動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脆。
"昨夜我夢見冰瀑裂開大口子,那些發光的老藤纏著你腳脖子往冰窟窿裡拽。"說這話時,她鬢角的銀丁香墜子晃得厲害,在青年肩頭投下細碎的光斑。
駱志松擱下炭筆,掌心覆住她凍得發紅的手背,那溫暖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讓韓小鳳的手漸漸暖和起來。
搗藥杵殘留的寒意沁入肌膚,卻被他拇指上的厚繭暖成溫吞的觸感:"等開春冰化了,帶你去採崖蜜。"
他忽然抓起塊青石片,在泥地上畫出歪扭的蜂巢圖案,"用新做的護甲,保證連工蜂都蟄不著你。"
曬穀場東頭傳來鐵皮箱開合的金屬脆響,那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迴盪。
陳教授正用鑷子夾著冰魄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