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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rdo;

舒寧靠在沙發的另一頭，平靜道：&ldo;我師娘。&rdo;

&ldo;那她……&rdo;

&ldo;早死了。&rdo;早在宿主的人生尚未真正開始時，就丟下宿主一人離開了。舒寧撐著腦袋，不見一絲憂傷。

&ldo;對不起……&rdo;阮玟抱住那張照片，愧疚的道了歉。她掩嘴打了一個哈欠，不在意道：&ldo;這是事實。&rdo;

阮玟把頭低得更低了，下巴幾乎都要頂住胸口。

兩廂無言，一時寂靜瀰漫。窗外灰濛濛的夜空上低垂著，沒有一顆星星。

良久，阮玟才嘆口氣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ldo;我生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嫡小姐。&rdo;

&ldo;我是落水死的。但是我死後才知道，我落水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涉及的，為的就是不讓我跟她爭嫁給王侯的機會。因為當時我和姐姐還在腹中時，就與一家王親貴族訂了約定。可誰也沒想到，母親生出來的是一對雙胞胎。

&ldo;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姐姐爭，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家人。&rdo;

&ldo;但她還是把你給害死了。&rdo;舒寧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拿起桌上的刀和蘋果開始削起來。

阮玟點點頭，繼續說：&ldo;我死後不久，黑白無常就來找我了。但我想留在母親身邊，守到她離開。黑白無常見我沒有害人之心，就同意了。那些日子，我白天在院子裡寸步不離的跟著母親，夜晚則去附近的森林遊蕩。

&ldo;然後有一天我碰見了一個道行很深的天師。他人很好，沒有抓我，而是跟我聊了起來。我一開始就覺得他是個好人，漸漸跟他交起心來。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力量暴漲，被宣佈成為新一任鬼王后，他就消失不見了。&rdo;

阮玟捏緊身上的衣裙，暗吸了口氣：&ldo;再見到他那天，是在一個陰雨天。我在森林裡巡查，看看有什麼我能做的，就發現了昏倒在地上的他。我飄過去把人帶回我在森林中的臨時居住地。他醒後，看到是我很激動，他問我能不能幫他一個忙，我說可以。等他傷好得差不多後，我跟他去了一塊墓地。&rdo;

舒寧握刀的手力稍大了一些，圍成了幾圈的果皮從蘋果表面斷落。她若無其事的繼續削起皮。阮玟的聲音趨向平和：

&ldo;就在我不知道要做什麼時，他突然把我推到一個隱藏起來的陣法裡，並告訴我，為了他愛人不被封印，只能先委屈我暫代她了。一封，我就等了三百多年。&rdo;

&ldo;恨嗎？&rdo;

舒寧咬了一口蘋果。

&ldo;剛開始得出來時還是挺恨的，但是遇到你後，就不恨了。&rdo;阮玟揚起嘴角，眸中閃亮一片，宛如暗夜群星。

&ldo;我？&rdo;舒寧驚訝了一下，&ldo;我有做什麼嗎？&rdo;

&ldo;你說的話提醒了我，我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而把懲罰加在自己身上，所以我不應該因為他的背叛和利用，就泯滅自己的良心。&rdo;

舒寧：&ldo;……&rdo;

她默默的再啃了一口蘋果。

那時候她只是覺得阮玟好騙，試一試能不能奏效而已，完全沒有阮玟理解的那重意思。

她拍了拍阮玟的手背：&ldo;去睡覺吧，我有些困了。&rdo;

那些悲傷的事情，她不愛聽，也不想聽。

凌晨時分，淺睡的舒寧感到身上一涼，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