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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沉思著。這件事和她目前所遭遇的處境也差不了多少，如果她能解決這件事，就意味著，處理綠葉子抄襲一事，不成大問題。

基本的程式走完，ela提出要請她們吃飯，舒寧這下沒再插話，而是似有似無的瞟了阮玟幾眼。

阮玟摸摸鼻尖道：&ldo;ela，我今天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吃飯的事，以後我再找個空請你好了。&rdo;

ela若有所思的瞥了安然自若的舒寧幾眼。她主動站起來，輕擁住阮玟，笑著說：&ldo;我可是記住了，你這句話說了那麼多次，這次可不能再食言了。&rdo;

輪到和舒寧告別時，ela一反常態，低語中暗含警告：&ldo;才剛剛開始。&rdo;

&ldo;已經結束了。&rdo;舒寧挑釁答覆。

想跟她搶人的人，就沒有一個活下來過。

離開了嘉德公司，舒寧一路上沉默了下來。阮玟跟在她身後，根本跟不上她的腳步。阮玟走了幾步，自己心裡也很鬱悶，乾脆停了下來，看著舒寧不斷遠去的背影。

附近行人稀少，林蔭道里只有她們。

阮玟攥緊手裡的材料，背影僵直，和自己賭氣般，不肯再向前一步。舒寧走了幾步，越走越慢，她轉過身，疑惑望向幾米遠的阮玟：&ldo;怎麼了？&rdo;

鋪著盲道的路線直直穿過她們的腳下，遠處，騎著黃色共享單車的年輕男子，呼嘯掠過她們身旁，帶起一陣短暫的風。她不解阮玟又怎麼了，但她還是往回走去。

&ldo;你生氣了？&rdo;對她伸過來的手，阮玟縮起了手，楚楚可憐的水眸讓她未出口的話哽在了喉嚨裡。

她眉頭微蹙，握住阮玟攥起的手心，壓下了其他情緒，語氣溫柔：&ldo;是不是我走太快了？&rdo;

&ldo;為什麼剛才要阻止我的話？&rdo;

&ldo;我有我的考慮。&rdo;

&ldo;所以？&rdo;

舒寧嘗試用溫和的態度解釋：&ldo;我不想你受到傷害。&rdo;

&ldo;你在害怕‐‐&rdo;

&ldo;沒有！&rdo;舒寧粗暴的打斷她。她忽然用力扣住阮玟的手腕，阮玟手腕一疼，手裡的資料夾掉落在了地上，在她們腳邊發出&ldo;碰&rdo;的一聲。

她在阮玟清澈的眼睛裡看見了兇惡可憎的自己後，渾身觸電，倏的放開了手。

阮玟還是一副愣愣的模樣，沒能反應過來。舒寧到底是偽裝得太好了，長久以來壓抑自己負面的情緒，倒忘了自己在面對最親密的愛人時，也會失控。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垂下頭盯著自己腳尖，深吸了幾口氣。她那素來冷清的表情皸裂，絲絲裂縫中透出脆弱的微光。

阮玟慢慢靠近，心疼的抱住了她，哄道：&ldo;我知道了，剛才是我不好，不應該耍小脾氣的。&rdo;

舒寧整個人躲在她懷裡，尋求溫暖。她雙手抱住阮玟的肩膀，頹喪的喃喃自語：&ldo;我是在怕你受傷，再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rdo;她說著，難受的閉上了眼睛，枕在阮玟肩膀上。

脖子那一處的冰涼讓阮玟吞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安慰。懷中人身體的冰涼讓她意識到，舒寧在害怕，她也在害怕。

她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鏡花水月，冥冥之中，遲早會莊周夢醒，一切皆空。然而舒寧怕的，又不是她所能懂的。

她們明明靠得那麼近，心意卻沒辦法抵達彼此的心間，就連解釋，都是這番蒼白無力。

舒寧不懂她心裡所想，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