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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美娟臉上閃過抹喜色,“我現在的得分是八十九分,只要你表演後,評委們給你打分比我高就算你贏,哪怕咱們分值相等,我也讓出這個名額來!”
白思涵笑笑,“更正一下,不是你讓,而是有能力的人才得到的名額。”
蘇美娟冷哼一聲,沒在這裡磨蹭,只是扭頭看向評委們。
“這事關你們的前程,既然你們自己都決定好了,我們也不好干涉,”蘇團長假模假樣地說道,“反正我們就按照之前的標準打分。”
盛華楚也笑著說:“美娟姐,咱們入了文工團就是一名軍人了,哪怕是軍屬,那也是一口吐沫一顆釘。
再說了,您跟小白同志的約定,是為了讓更好的舞蹈苗子進入文工團,是好事,大傢伙都瞧著呢!”
白思涵看了她一眼,微垂著眸子靜候音樂。
熟悉歡快的旋律響起,“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白思涵一手拿著煤油燈,歡快蹁躚入場,那種寒冬過年期盼父親歸來的喜悅之情,在歌聲中,在舞蹈裡,也在離那麼遠卻仍能讓所有觀眾都能接收到的表情中。
本來唱歌單拎出來就算一個才藝,可她卻邊唱邊跳,氣息平穩咬字清晰,聲音清亮、具有穿透力,還富有情感的變化。
她的舞蹈更像是一種身體本能的情緒表達,跳躍、旋轉隨心而動,沒有一點刻意。
尤其是最後那種焦急的期盼,讓整個舞蹈歡快裡蒙了層悲情,大傢伙眼窩子不由地一酸……
“好!”一個評委先站起來使勁地鼓掌,“真是太精彩了,我剛才都以為是正式演出了。小同志,你舞蹈底子很深厚,也很有表演天賦。我能從中感受到你對藝術的熱愛,是個好苗子。
這樣的舞者心思純粹,不可能有太多彎彎繞繞的。”
齊躍進站起來跟著鼓掌,“太棒了,小白同志我們期待你更多的表演。”
“贏了,小白同志如果不贏,那肯定是蘇同志走後門……”也不知道哪個大娘促狹,故意混在人群裡高聲喊著。
“軍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蘇同志在舞臺上那叫單腳蹦躂,俺老婆子也會,比她蹦躂的歡實,人家小白同志才叫舞蹈,跟蝴蝶似的,哎呦可好看了……”
“說得好,”齊躍進笑道,卻壓低聲音跟前後左右的家屬們說:“大娘、嬸子、嫂子們,回頭我給你們挨家挨戶送魚去。維護正義的人,得身強體壯,哪裡有不平之事,哪裡就有我們的身影。”
大傢伙更加激動了,“蘇同志你咋不吭聲了呢?不會是要反悔吧?”
“剛才叫得最歡的不是你嗎?到履行約定的時候,怎麼成為縮頭烏龜了?不會是玩不起?”
蘇美娟渾身泛冷,從白思涵入場開腔起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僅輸了,還輸得徹底。
她在舞蹈上有那麼點天賦,卻不是拔尖的一類,更多靠的是時間的積累,要是正兒八經文工團的招新,她肯定考不進來。
所以她叔叔才想出這個法子,力排眾議為家屬們開個後門,進行內招考試。這相當於招考門檻從大學,降到了小學!
她跑不過全國拔尖專業舞者,難道還比不過這群沒什麼見識的家屬們嗎?
可到嘴的鴨子,被她稀裡糊塗給送人了……
蘇團長也是臉色鐵青。他聽到訊息,說未來幾年軍區招新兵的名額銳減,文工團競爭只會更加激烈,甚至兩個團合併成一個,以及幾年不納新。
這次他費了多大的功夫,才促成的這次內招。剛才要不是他存了點歪心思,也不能由著蘇美娟胡鬧。
他輕笑著也鼓掌:“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小蘇還得需要打磨,這小白直接就能頂替臺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