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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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泰坦才能找到答案。
“那我和你一起去。”以利亞說。
“你不能。”愛麗絲亂七八糟地抹著眼淚：“如果說我曾經是背叛者，至少洛奇亞已經為我做出赦免。可是你呢？聽風者的死敵吸血鬼，沒有多出來一個洛奇亞為你作擔保了。況且，瑞貝卡和克勞斯需要你，霍普需要你，大家都需要你。”
愛麗絲說的沒錯。如果聽風者對她還有敵意的話，以利亞的隨行不僅於事無補，而且只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這對於愛麗絲來說是執念，而以利亞全無選擇。
愛麗絲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後鬆開：“相信我。”
相信她能夠照顧好自己，相信她的強大，相信她能夠應對這一切。
卡羅琳主動站出來說：“我送你到達拉斯機場。”
克勞斯仍然在跟戴維娜和科爾討論如何對付埃斯特，在他解決自己的生死大事的時候，對於別的問題一向漠不關心。卡羅琳賠愛麗絲在樓上她的房間裡收拾東西，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她並不是出去度假，也不是去旅行。
“我有時候會很羨慕你。”她們並排躺在床上，愛麗絲低聲如絮語：“你美麗，自信，火熱而強大。你總能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所有事情都能夠理所當然地應對。”
卡羅琳能聽出來她正處在心情的低谷期，於是故作輕鬆地說：“我的麻煩事更多。泰勒的狀況還沒有解決，而我正在和他的死敵克勞斯不清不楚。至於你說美麗、自信、強大——美麗自信我承認，可是愛麗絲你比我更強大，或者說，你比這裡的很多人都要強大。想想吧，你能夠碾壓塞拉斯特，還能把科爾玩得團團轉，甚至連克勞斯也能對付。你的父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你也一樣的了不起。”
“我希望我能無所畏懼。”愛麗絲兩隻手疊放在小腹上，側耳對卡羅琳道：“我最近常常會想，如果是達芙璃爾，她會怎樣應對。所有認識阿洛婭的人都對達芙璃爾讚不絕口，她樣樣都比我出色。”
卡羅琳肯定地說：“這是你回到阿洛婭身體裡的後遺症。也許是你的身軀停放在棺材裡太久了，所以連心情也發了黴，”
“也許是吧，看來我是真的不如達芙璃爾。”愛麗絲努力扯出來一個笑容：“如果達芙璃爾還活著，那麼做她的妹妹一定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卡羅琳靠在她的頸窩：“和你做朋友也很幸福。”
“卡羅琳，卡羅琳。”愛麗絲反覆叫著她的名字：“卡羅琳。”
“怎麼了？”卡羅琳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愛麗絲還是在叫她的名字，一直笑著，然後越來越大聲。隨後卡羅琳也笑起來，儘管新奧爾良如今全是陰霾，而他們將要去參加偉大人物的葬禮——
但是生活仍然繼續，所有的快樂都不會消失，愛與希望永遠都在。
卡羅琳把愛麗絲送到達拉斯的機場就回去了。正如西斯所說，他已經等在那裡，緘默不語。
西斯慣常穿白色的衣服，他有綠色的瞳孔與漆黑的長髮。就在此時，他全身幽暗神秘的氣質才完全展現出來，如暗河的夜明珠，永夜的墨麒麟。
儘管他向來畏懼洛奇亞，但是愛麗絲仍然知道他有多麼悲傷。洛奇亞是一個絕對特殊的存在，沒有誰能取代他的位置或者與之相比擬。以西斯混血的身份，如果不是洛奇亞的照拂，他恐怕也無法橫行如此之久。
這的確是一趟沉默的旅程。到達泰坦的路線極其複雜，愛麗絲無法記清，也根本就不想記。莉諾莉思和達芙璃爾早已不在，甚至達芙璃爾的親生父親灰鬃也在遠古通道的反噬下去世。現在洛奇亞死了，她與泰坦的最後一絲關係也被割斷，沒有任何歸屬的地方。
快要抵達雪山的時候，愛麗絲猶豫許久，還是問西斯道：“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