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南瓜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色微明,齊世言留下一枚象牙配,忙不迭的出了翠羽樓。那枚腰佩價值不菲,是自身愛物,應該夠這一夜春宵了吧。
兩月之後,名動京城的翠羽雙姝只餘其一。說是快二十年,想起來,似乎也就是彈指一揮間,齊世言吶吶道:“怎會.我當日…我當日。”
“老爺如何,外人怎能得知。雪色妹妹曾遣人上門找過老爺,怕是想要言及她有孕一事,可惜齊夫人…..”。梅娘想起了雪色,若不是齊夫人出言侮辱,只怕自己的妹妹也不至於尋了絕路。
“你說她是我女兒,有什麼證據。”
“時過境遷,民婦又能有何證據,齊老爺是要滴血驗親還是怎樣都自便。民婦時日無多,不敢求讓落兒認祖歸宗,只求老爺您日後多多照拂一二,不要讓她一人孤苦無依。”
“梅娘不要這樣說,我不稀罕齊家的。”薛凌扶著梅香搖搖欲墜的身子,想著戲文裡那些生離死別的場景,幽怨的補了一句,內心覺得莫名好笑。
齊世言又問了些生辰八字,半真半假實在難有破綻。最終這位禮儀大家沒把薛凌趕出去,安排了一間客房說明兒見見夫人。
梅香卻死活不肯同住,道“既然老爺已經知道落兒的存在,是留是去,都與她無關,她不想見到害死自己好姐妹的齊夫人”,言罷轉身離去。
薛凌跟著個小廝在齊府裡繞來繞去,這個齊世言跟她想象中的樣子不太像,若是老謀深算,行為舉止不該是今晚的樣子。不然,就是偽裝的太好了。
想是冬日人歇的早,這一晚也就沒旁人打擾。齊家的床反而沒蘇家的舒服了,硌的慌。
客房慣常沒人住,也沒炭火。小廝不知從哪移了幾個炭盆,半天暖不起來。以前在平城冷慣了不怕,這兩年養的嬌貴,剛躺床上,凍的直哆嗦,薛凌就分外想那件貂裘。
後半夜總算暖了些,剛睡了個囫圇覺,就有人把門敲的山響。眯縫著眼瞧了瞧,正是昨晚那個小廝,哭喪著臉叫她:“我的小姐,您可快點起,夫人傳您吶。”
小廝覺得自個兒實在委屈,昨夜他只當是有故人找上門來。誰料得到,這不僅有故人,還有新人啊。這幾日,府裡忙著籌備除夕夜,晚間歇的早,所以昨晚夫人不在。
不知老爺回房跟夫人怎麼說的,這天兒才麻麻亮,他就被人提到大廳好一陣罵,然後親自過來請這位大神。
薛凌覺得自己有點不清醒。蘇家人情冷漠,又常年有人在外,自然從不請人用飯,愛吃就吃,不吃拉倒,所以貪睡也沒人催。
為著安城的事兒,好幾天都沒睡著過。好不容易昨兒放下了,偏齊府那個屋子涼的跟冰窖樣,又睡得極晚。這般早就來叫,要不是常年習武的意志力,她都不一定爬的起來。
呵欠連天的到了主廳,看見主位上坐了個華服婦人,趕緊按學得施了一禮:“夫人好。”
“你是什麼東西,敢站著跟夫人說話,一點規矩都沒有”。齊夫人身邊的嫲嫲是乳孃,一早聽說了這事兒,氣的七竅生煙。
他齊世言是狀元之才,自家小姐也是侯門貴女。先帝爺親指的婚,這兩年,齊家不是侯府扶持著,就憑著和前太子那層關係,哪還有什麼侍郎當。
狗屁的詩書傳家,衣冠禮樂,清清白白的納個妾也就罷了,居然和個妓暗通曲款,還弄出個孽種來作踐自己小姐。
薛凌困的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睛。只聽得敢站著三個字,莫名覺得自己又回了平城,薛弋寒冷著個臉喊“你還有臉敢站著”。一時間想不到別的,趕緊跪下去撒嬌般喃喃道:“我知道錯了。”
她生的不美,卻十分秀氣,此番卸下心頭諸多防備,睡意裡帶著憨相,實在可愛的緊。
“你….”嫲嫲本來是準備了一堆說辭,看薛凌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