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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薛將軍曾與我說你盡得他真傳,必能安然無恙。我倒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兒。”江玉楓也笑了笑。
這些事,長久壓在心頭,他也難受。難得今晚一吐為快,且確認了他追捕的那個人活生生的坐在這,愧疚感一掃而空。
至於那個被燒成炭的到底是誰,隨他去吧,終歸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性無非就是這樣。
薛凌回憶了一下在平城的歲月,阿爹雖不比魯伯伯寵著自己,心思又大多在薛璃身上,可對自己也是極好的。想的多了,就有些哽咽:“後來我爹死了,因為無憂公主一事。”
江玉楓不好安慰,只能幫她添了些茶水。順著話頭道:“對,我也就是想不透這點,薛將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可無憂公主確實死在平城了,證據確鑿。很難讓人生疑。”
“是魏塱”。薛凌低著頭,就差沒吼出來。
“怎麼可能,無憂公主寧死不嫁,拓跋銑大軍過境,西北諸城,盡數被屠。天子再怎樣,也不會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你說是霍家覬覦兵權,可能性還大些”
薛凌:“霍家就是魏塱的狗,我爹,魏塱。你信誰?”
“這….我.我自然是信薛將軍的。”江玉楓說的沒那麼肯定,他知當今天子非良善之輩,但就像大多數人一樣,仍覺得魏塱在國事上並不含糊,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薛凌捏了捏手腕,裡頭平意還在。抬起頭來道:“那我告訴你,一定是魏塱。他皇位得來不正,唯恐我爹查明緣由。故而連手霍家陷害我薛家滿門,不惜以西北一帶為餌毀平城數萬薛家親兵”。
她直視著江玉楓,寸步不讓,直看的江玉楓低下頭去。喃喃道:“你怎麼知道。”
為了保住江家,江玉楓佯裝腿瘸,自然也退出了政事。既然此生報國無望,乾脆就懶的多想。這會薛凌一說,他也有些害怕起來。
他覺得薛凌說的是真的。
魏熠出事時,他就在場。社日夜宴,兩人都多喝了幾杯,在車廂裡有些熏熏然。事後回想,那酒已經不對了。
深宮內苑,地上一顆碎石也難找著。偏他聽得一聲馬悽慘嘶鳴,而後就拉著車子狂奔。兩人俱是習武之人,暈暈乎乎的想要從視窗躍出。但已經來不及了。幾匹馬不知為何又突然停下。兩人身體前傾,跌出了轎子外面。
吃痛仍不清醒,江玉楓已經感覺到了問題,一把拉起魏熠想要離這遠些。幾個太監圍了上來喊著:“奴才來扶太子爺”。卻似乎一個不小心將他二人又推倒在地,而後馬再度發狂,踏了上來。
進宮不得佩戴利器,江玉楓有心反抗,但身體無力,手上無劍,自顧已是不暇,實在攔不住幾匹馬。好大會才有其他宮人前來,魏熠已經昏死過去。
他也被扣留在東宮,等再出門,先帝的棺材都要入陵了。而後就是魏塱為帝,江家惶惶,薛弋寒回京,他江玉楓從太子伴讀,淪為無恥狂徒。
若都是霍家所為,該對江家趕盡殺絕才對。再不濟,也削官去職,這樣朝堂就是霍準一人獨大了。
何故,江府東山再起?是天子,是魏塱與霍準起了內訌,需要個人平衡一下霍家勢力。所以,薛凌說的是真的。
薛弋寒被人陷害,只怕幕後人,是龍椅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