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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看著阿誠跑過中庭,一步兩階踏下樓去。
辦公廳樓下,阿誠立住幾秒,把來時的路線回憶了一遍,辨清了法務司的位置。
他從王天風的回答裡,聽出了機要秘書說的話。職權交接完畢。明樓要和軍事法庭特別檢察組離開臨時駐地了。
假如有一個時刻,法務司和軍事法庭都無法完全控制局面的話,那就是這個時刻。
明樓在等他麼?
明樓需要他做什麼?
阿誠往那個方向走去,他記得梁仲春說,要沉得住氣。
林蔭路,中心廣場,臺階和走廊,岔道和小徑,有人擦肩,有人側目,他走得很快,腳步跟不上思緒的時候,就跑起來。
那時候,明教官是不給預備役上課的,阿誠入學最初那一年,盼一個月,才見得到他一次。
要撐過一天十小時的課,從教學區,狂奔二十分鐘衝到校門,躲在大榕樹後,平復了呼吸,才敢探出頭去打望。
望不見,這一天要坐立不安好久,望見了,更久。
明教官被學生送出校門,會回過頭,目光向大榕樹的方向,停留片刻。
那時候,阿誠很瘦小,樹很老,像一堵牆。
那一眼很短,又很長,可以想念一個月那麼長,他惦著他的眼睛,有時笑,有時哭,一個月瞬息似的,一晃就過去了。
假如真的在等他,見了面,明樓會告訴他怎麼做。阿誠想。
他要做的,就是去見他。
那天,法務司執勤的崗哨看見,阿誠從遠處奔過來,沿著的階梯,一級一級跑上去。
明樓身後是法務官,身旁是軍事法庭特別檢察組,門一開,他同那些人往外走,眸光淡遠,衣發一絲不亂,下了幾階,看見了阿誠,就停住了。
阿誠也緩下來,他和明樓隔著一級臺階立著,他仰望著他。
有人看見明樓抬手,握住阿誠的衣襟,拽到跟前,纖毫無餘地凝視了一眼,把他從階上推了下去。
☆、貳壹
明樓的眸光沒有溫度。他一階一階步下來,看著阿誠支起身子,就站住了。
二十幾級臺階,像一場醒不來的夢。好多來不及抵擋的疼,卻紛紜說著,這不是夢。
阿誠從階下爬起來,又在明樓跟前站定了。
天光白茫茫如一場大雪,他看不清他。
明樓把他打量了一番,說:&ldo;立下那麼大功勞,只做了區區一個執行代表,委屈你了。&rdo;
風聲獵獵,他聽不清他。
雙手在耳朵上捂了一會,阿誠抬頭追問:&ldo;您說什麼?&rdo;
他記得從階上跌下來,手沒撐住,肋側從一級臺階邊沿擦過去,接著肩頭,背脊,膝,踝,攔不住的一階一階,從四面八方碾壓而來,最後一擊,是額角。
他想把明樓的話聽明白,可注意力像跌散了架,拾不到一塊。
&ldo;我說你就那麼大方把我賣了,賣得那麼便宜。&rdo;明樓一字一句,把天光,風聲,都刺透了。
這回聽清了。清清楚楚。
&ldo;我沒有。&rdo;阿誠辯白。
他回想了一遍,後來開啟過幾次書房那臺終端,做了什麼,是不是不小心把那份檔案洩露了。結論是,不可能。
&ldo;不是我。&rdo;阿誠肯定地回答。
明樓不為所動,他說:&ldo;那份檔案就你和我兩個人知道,不是你,那是我了?&rdo;
阿誠盯著明樓的眼睛,一目清澈安寧,沒有情緒,沒有暗示。
委屈都顧不上,他知道不能輕易開口。
軍事法庭特別檢察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