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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紙上,藏在一個隱密處所。假如日後我要找他,儘可以進太祖陵寢去找那張紙。不過他最後說一定得有大事,否則絕不可輕易找他。如今您來了,而且您要找他,我想是時候了……”
嚴慕飛驚異地道:“老人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面直接告訴老人家不挺好麼?”
公孫勝搖了搖頭,說道:“您不知道,紀綱他所以這麼做,是有很大的道理,很深的用意的。燕王以篡國立, 他絕不敢面對太祖陵寢,更不敢進陵寢裡去,凡是敢進太祖陵寢的,定然是赤膽忠臣,所以他把行蹤留在那兒,以便亦膽忠臣循紙上所寫找尋,好共商擁太孫復位大計。”
嚴慕飛動容嘆道:“原來如此,看來紀綱不但忠心耿耿,而且很具心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令人敬佩。”
說著,他站了起來,道:“老人家,我很感謝!”
公孫勝忙站起說道:“怎麼,您要走?”
嚴慕飛道:“我這就到太祖陵寢去一趟。”
公孫勝忙道:“不行,嚴大俠,您不能去,我也不能讓您去。”
嚴慕飛訝然說道:“為什麼,老人家?”
公孫勝道:“太祖陵寢我沒去過,但可想而知進去定然得鑽得爬,我怎麼能讓您去鑽去爬?再說,這是我頭一次為您做事,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說什麼您得把這份榮幸光采賞給我……”
嚴慕飛暗暗感動,道:“我來求助,老人家把知道的告訴了我,我已深為感激,再說,老人家這麼大年紀……”
公孫勝一擺手,截口說道:“前者,您不如罵我一頓,後者,我可不服老,筋骨或許硬了些,但功夫該還在。您放心,這件事要是辦差了,您請唯我是問。”
嚴慕飛遲疑了一下,道:“老人家,恭敬不如從命,既如此,我只有說聲謝了!”
公孫勝道:“那您是打我的臉,您要不嫌髒亂,就請在我這茅屋裡歇著,我現在進城預備些該用的東西去,進太祖陵寢,那得等天黑,而且還得躲過看守的人,算算我由城裡折回來時,天就該黑了,我就直接去了,天亮之前總能夠趕回來,您請歇著吧,我走了!”
欠身一禮,開門走了出去。
嚴慕飛忙送到門口,道:“老人家,一切請小心!”
只聽公孫勝道:“您放心,我省得!”
嚴慕飛該放心,公孫勝是成了名的老江湖了,而且一身所學更列一流,這點事還怕辦不了?
太祖陵寢縱有守護之人,那該也難不倒他的。
望著那瘦削的身形遠去,嚴慕飛感動地搖了頭。天,很快地黑了。
嚴慕飛沒點燈,他也沒在茅屋裡待,站在屋前看玄武湖,燈火點點盪漾於碧波之上,煙水迷濛,這名湖有一種脫俗的清奇的美。
他的腦海裡,浮動著兩件事,一是公孫勝的這一趟進太祖陵寢,一是住在金陵王王府的那個鬼。
他很想趁夜去金陵王王府看看究竟,卻又怕萬一公孫勝提早返來見他不在而著急。於是,他忍住了,他打算在得知紀綱行蹤之後,在臨走之前,把這件鬼事弄個清楚。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沉。
盪漾在玄武湖上的燈光,一點一點地靠了岸,跟著一點一點地熄滅了,百頃碧波之上,空蕩蕩的,偶爾只能見金光閃漾,那是因為碧空有一彎上弦鉤月。
夜來露華濃,嚴慕飛的衣衫很溼了,可是他始終沒進茅屋去,那倒不是他嫌茅屋裡髒亂,而是他覺得這玄武湖的夜色太美了,美得令他留戀,令他不忍離去。
同時,那濃濃的夜露,那輕柔的夜風,那嘰嘰的蟲鳴,那陣陣的天籟,他覺得人生沒有幾回這種享受。
露水,溼了他的衣衫,灑在細草上,變成了顆顆的露珠,他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