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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她又想起薛榲。他如果在,一定又得沉著臉對她說:「不許喝酒。」
討厭鬼。
畢然甩了甩頭,既而想到了許聞。
她媽說許聞人品好,許聞說自己是正人君子。
許聞初中的時候就拒絕了她的酒後親親,許聞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說他們是朋友。
畢然尋思著給許聞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她一下。此時,她已經有些暈了,開啟手機通訊錄,找到「x」姓,找到許聞。
許聞下面就是薛榲,她看到那個名字,「呸」了一聲,然後按了撥出鍵。
嘴上說打給許聞,但手不聽使喚。
慄餘江江邊,半漁江鮮。
薛榲和長輩們喝了些酒。
生日嘛,最重要的是開心,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待在一起。
這一輪他剛和小姨夫碰完杯,手機就響了。
他把杯中酒喝完,才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他眯了眯眼睛,慵倦地往座椅後面靠了靠,然後才按了接聽鍵,不徐不疾道:「知道錯了?」
丁南夾菜的筷子收了回來,豎起了兩隻耳朵,專注地聽著。不僅僅是丁南,桌上所有的長輩、平輩以及晚輩都不約而同地噤聲,仔細聆聽。
大齡男青年,這顯然是好事將近啊!
「聞哥唔。」畢然打了個酒嗝,酒精上頭,她有些暈乎乎的。
薛榲愣了下,她平時要麼叫他領導,要麼叫他薛老師,最多叫他名字。如此親暱的稱呼,這是頭一回。
但他仍高冷傲嬌道:「好好說話,你唱什麼?」
「聞哥,唔。」畢然又打了個酒嗝,「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大概喝了三杯酒,待會兒可能還要再喝三杯。」
原來是喝酒了,才會叫他wen哥。嗯,喝了酒好像還挺乖,還知道叫他去接。
薛榲一邊講電話,一邊起身,「在哪?」
「我在慄餘江江邊一家叫【半江樓】的酒樓參加同學聚會。」
「知道了。」薛榲想了想,又交待她,「在那等著我,別亂跑。」
蔣萍趕緊起身,把他的大衣遞給他,明知故問道:「你去哪啊?」
薛榲穿上大衣,淡淡道:「過生日。」
蔣萍笑:「哦哦哦,那你去吧。」
長輩們也很理解,「快去吧,生日快樂。」
只有丁南藏了點明目張膽的心思,「表哥,你喝酒了,我送你哦。」卻又被薛榲一口回絕,「不需要,我打車。」
丁南只好撇撇嘴,坐下。
這年頭,殷勤也難獻。
【半漁江鮮】離【半江樓】不遠,前後不過三公里。但今天江邊都是人,沿路都是車,交通狀況十分糟糕。
計程車嚴重擁堵,薛榲看了三次腕錶後,提前下了車,邁著長腿,一路小跑到【半江樓酒樓】。
畢然正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垂著個腦袋,小聲哼著歌。
一見她這副模樣,薛榲就心軟了,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緩聲道:「怎麼不進去等我?外面不冷嗎?」
畢然仍坐在花壇上,擺了擺手,「不能進去。」一進去,親誰,她可就說不準了。
然後,她抬眼看向他,半歪著腦袋道:「你怎麼來了?」
薛榲雙手插在褲袋裡,微微傾身,傲嬌道:「你認錯了,求我來的。」
畢然一下子笑了,兩根細白如蔥段的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我可沒有求你哦,我怎麼可能求你呢?」
「我也沒錯哦,我怎麼可能會錯呢?」
薛榲不和她計較,只伸出一隻手來,道:「走了,送你回家。」
畢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