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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於員外找到我的?”任靖傑不理會他的問題,逕自問道,“你向他求助?”
“是啊!我找了你三天,連個影子也役看到,才麻煩於員外。沒想到不到一天就找到人了。”冷如風得意地說,欣喜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哼!”任靖傑撇撇嘴。“他當然找得到我了。”始作甬者怎麼可能不知他的去處。
“你不高興他找到你?”冷如風看著他不悅的神色。“難道這幾日玩得還不夠?”
“玩?”任靖傑苦笑。“這次我是玩過頭了。”
事實上,他從未試過跟一個女人關在同一間房裡,做那些非他心甘情願,卻該死的令人心蕩神馳的事。即使現在想起,他的身子仍是燥熱不已。
“怎麼了?”冷如風關心地問道。他從來不曾看過任靖傑這個樣子,他是不懂反省、不知歉疚為何物的人,這次是怎麼了?
“沒什麼!”任靖傑心煩地站起身來。“你下去準備準備,明兒一早我們就起程回京。”
“……”冷如風盯住他,極想探知他未說出口的話,但不一會兒便頹然放棄。“好吧,不過你可別又來失蹤那一套,否則我就交不了差啦!這次我急得差點驚動官府,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不會的。”任靖傑哭笑不得地保證。“這次一定走得成功。”
“那就好。”得到他的保證,冷如風這才安心地離開他房間。
看到冷如風離開,任靖傑又沉溺在自己的心事裡。
適才匆匆離開那間秘室,他什麼也來不及想,只知道自己是自由了,而於大任則一反常態地待自己必恭必敬,只差沒向自己下跪磕頭。若他猜得不錯,於大任是知道自己的身分了。
現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任靖傑俊帥的臉上泛起冷笑。想他堂堂一位侯爺,竟淪為傳宗接代的工具,而且所奉獻心力的,還不是他們家的香火,娘如果知道了,想必氣個半死。
這幾年來她一直努力想促成的事,不過是要他為任家傳下香火,這次急召他回家,目的一定也只有一個。若她知道他為人賣力作嫁,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想到這,任靖傑才悚然而驚。萬一莫念慈真的有了身孕,那該如何是好?他不能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更不能讓小傢伙冠上“於”姓,那卑鄙小人不配有他的孩兒。
那於大任讓自己遭受了生平未遇的恥辱,如果也還因此而送他一個小孩,那他如何能平心中之氣?不行,任靖傑愈想愈不對勁……
如果有了小孩,他於情於理都該帶回侯府,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爹孃怎會接受?而他,又怎有那個臉說明孩兒從何而來?
該死的於大任,該死的莫念慈,害他陷入這種窘境!而他還像啞巴吃黃蓮似的,根本無法對任何人說出這種事,只怕笑掉別人大牙。他可以想像冷如風如果知道這件事,第一個反應必定是捧腹大笑。
不,他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但他也不會放過他們夫妻倆的。該如何做他還不知道,不過他會想出辦法來的。
最好的結果,是莫念慈根本沒有身孕,讓於大任白忙一場、心願落空。只是,任靖傑忍不住猜測,萬一莫念慈此次未能有孕,日後是不是會再重複這種戲碼,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有孩子為止。
那麼,莫念慈是不是又必須去陪別的男人,就像陪他一樣?任靖傑知道她一定會繼續的,只因她根本不會拒絕於大任的要求。
想到日後也會有人像他一般,得以撫遍她的身軀,品嚐她的美妙滋味,任靖傑心頭氣悶極了。他雖不是她丈夫,卻是第一個得到她的人,莫名其妙的佔有慾使得他不願想像那種場面。
他……彷彿感到被背叛了!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