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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斷了聯絡以後,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威利說,「多狠心哪!」
「你不妨說說她切斷聯絡的原因,我才好評判她有多狠心。」
「哦,倒不是什麼大事。」他不自然地說,「只是我想讓她……學習她朋友的做法而已。」
「移民?」
「你怎麼——好吧,你總是知道很多事情——總之,她因此對我大發脾氣,再也不肯回郵件,接電話。」
「如果叫你移民她的國家呢?」芮妮問,「學習不同的語言,在當地找工作,和陌生人交朋友。」
「這怎麼能行?」威利反駁道,「而且這也不一樣,她明明會英文,在這裡生活她會十分容易。」
「這麼看來,你對她的愛也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多,」芮妮毫不留情地說,「連這點困難也克服不了,你倒是會強求她替你做出讓步。」
威利似乎又想反駁,但他一向笨嘴笨舌,這麼些天的悲春傷秋也只是看多了詩集,此時便漲紅了臉不吭聲,有種被年齡更小的小女生教訓的被嘲弄感。
「在我看來,你的無理要求惹了她生氣,她為此而感到失望和憤怒,你不去請求她原諒,反而宅在家裡自怨自艾——那又有什麼用?」
「你怎麼知道我沒道過歉?」威利小聲咕噥著,「我給她寫了一封全是『對不起』的郵件,她還是沒回。」
「因為你依然沒有意識到你做了錯事。」芮妮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去照著詩集抄,發自肺腑的寫一封你真正的想法和道歉,這才是道歉的正確方法。」
「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們兩個正常的交流了。」芮妮說,「好好考慮一下未來,威利。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遠距離戀愛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們需要討論這個,卻不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要求對方該做什麼。」
「……我可以先去找她。」威利突兀的站了起來,瞬間沐浴在透過彩窗照進來的陽光中,「她給過我地址——我要去當面和她道歉,認真的討論我們的未來——」
「……呃,什麼?」
「我想明白了,芮妮,謝謝你!」他興高采烈地說,「首先,讓我回去和爸爸道歉……然後做一份漂亮的麵包圈。接著,我就要去買火車票和機票……」
「先說好,這不是我的建議,當你和彭羅斯先生提起的時候,別談起我的名字。」
兩人似乎達成了共識——威利不告訴別人她的勸解方法,芮妮也不會透露給愛子心切的彭羅斯夫人。
一個歇斯底里的人和一個愧疚難安的人離開,兩個心情愉悅的人回來,「彭羅斯甜點」彷彿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與祥和。
「你真的很明白該如何解決戀愛中的煩惱。」威利一邊推開後門一邊讚嘆,「我不怕承認,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沒辦法和她搭訕,我們也不會度過那樣愉快甜蜜的日子。」
「但你們還是有分歧。」芮妮說。
「那不重要,我想通了——任何分歧都能解決,解決不了的話,只能說明這兩個人之間沒了火花。但我依然不後悔和她約會,那還是我最珍貴的紀念回憶。」
「真高興你想通了——也回來了。實話告訴你吧,」芮妮突然壓低了聲音,「羅姍娜的烘焙技術已經趕走了不少客人了。」
威利不由失笑,他掄起自己圓圓結實的臂膀,期待的看向她:「你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樣,在學校裡備受歡迎、總是很懂社交的那種風光女孩,我真感謝有你在我身邊。」
「這個嘛,你們一家人才是真正善待我的好心人,」芮妮咬著嘴唇,破天荒的有些羞澀,她也張開雙臂回抱了威利,「如果沒有你們提供的幫助,我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缺錢和自信的人。」
「芮妮?這裡有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