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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個禍水，但如果沒有她，佐助就會一直被你囚禁在精神世界裡。早就料到你會把真相告
訴佐助，我那愚蠢至極的弟弟，恐怕會把仇恨施加到錯誤的方向，而所謂禍水，就是要毀掉佐助
那顆扭曲的心。鼬想著，沒有說一個字。
斑看見鼬沉默。好像確認了什麼似的，說：“八尾的捕捉，就留給佐助了。”
“你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麼的。”鼬眼裡閃過一瞬殺戮的光。
斑笑了一下：“給他一個認清自己實力的機會，也許，他並不相信真相，還是選擇向你復仇也不
是沒可能呢。畢竟，他是佐助。”斑心中的算盤彷彿已經算盡了一切將要發生的事，和所有的事
情發生的原因。
旅店裡，我和佐助正商榷著路線。
“我想還是應該回去曉，畢竟他們和我們的目的一樣。不對，是比我們的仇恨更加痛徹。”我靠
在窗邊，淡漠的側臉對著佐助。
佐助十指交叉，胳膊搭在窗框，涼風襲過髮梢，神情中的那份傷感落在我眼底，我讀懂了他糾結
的心，於是開口道：“鼬，是個哥哥。比起斑……”
佐助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打斷了我，話語中一絲如夜風般的涼意：“沒有人值得信任，哪怕是自
己。”
明明知道在忍者的世界裡沒有完全的信任，可為什麼聽到這句話還會隱隱心痛？我明明已經下定
決心捨棄那份不會有結果的情感，但還是不夠堅定，我忘卻不掉，如果不是在這個悲哀的世界
裡，他，是會接受我的吧。
“吶，佐助，回木葉看看吧。”我想回去走一走。
佐助彷彿明白我的心意，知道我要回去的目的。卻說：“我們不是正往木葉去麼？”
“你知道我指的什麼。”我沒有看著她，我怕我傷感的表情會讓他看到我脆弱。
餘光看見佐助閉上了雙眼，我微笑了。很開心，他和我的感受是一樣的。在木葉被自己親手毀滅
之前，回去懷念從前，那裡曾經生活過，幸福過，有著真摯的情誼。佐助他，還是想念曾經快樂
過的那段時光的。
一雙紅色的眸子飛速轉動，隨著漩渦，再次睜開眼時周圍已經換了風景。這裡顯得那麼老舊，滄
桑，佐助眼神裡夾雜著的看不清的東西，是什麼？他緩緩將手觸控著牆壁，隨即神情有些驚愕。
不管看起來多老舊滄桑，伸手卻觸碰不到一絲塵埃。
我似乎明白了：“是小櫻吧，她一直很想念你。很執著的女生。其實你也想念原來的第七班
吧。”
佐助沒有回答，可以看作是預設了吧。
不由得傷感，那片花海，應該不在了吧。
我和佐助在宇智波大宅的各個住房行走，來到了最後一閃門前，我們遲遲沒有推開。這裡，小時
候的我們多少次成長了。和佐助一起那樣開心，還記得那麼愛吃番茄的佐助，那麼會料理的美琴
媽媽……還有那句……下次吧，原諒我，佐助……都不復存在。曾經充滿歡笑的家，被鮮血浸染
了，那麼華麗的紅色點綴著木質房屋，那些醜陋的臉在哂笑，別急，我們很快就要讓你們也被那
紅色點綴，只不過，是骯髒的紅色。
坐在庭院裡，我拿出兩個番茄，遞一個給佐助。佐助接過番茄，什麼都沒有說。我心疼他眼中的
落魄，明明才十六而已，那份落魄，只有在這個世界存在。
“回去吧。”他，感受著孤獨。
“恩。”隱約中，我也明白那份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