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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了這話，適時地開口道：&ldo;母親，兒媳有話說。&rdo;
莊老夫人點了頭。
莊二夫人道：&ldo;昔日大嫂持家，雖交口稱讚，但也有些風言風語。兒媳雖聽人提起，但為了一家和睦，也就沒有說。如今大哥連母親的喪葬銀子也支了去，想必是十分危急，才出此下策。&rdo;
莊大老爺只聽到後面一句，點頭道：&ldo;弟妹說的是，但凡有旁的法子，我也不會如此。&rdo;
莊敬航暗中為莊大老爺著急，心道今日的事少不得是莊二夫人鬧出來的。
莊二夫人接著道：&ldo;大哥如此著急，又說過幾日定有銀子來補。未免旁人說大哥拆了西牆補東牆，還請母親做主，徹查府中帳目。&rdo;
莊老夫人此時順了氣，直了直身子，問莊大老爺：&ldo;你要拿了什麼銀子來補？&rdo;
莊大老爺方要開口，莊敬航道：&ldo;父親早年借了同僚一筆銀子，如今那同僚家境寬裕了些，要還了父親銀子的。&rdo;
莊二夫人涼涼地道：&ldo;敬航這孩子，當真是口齒伶俐。&rdo;
莊敬航忙低下頭。
莊大老爺道：&ldo;敬航說的是，不過幾日，定能補上。&rdo;說著，心裡盤算著杭州的地，幾時能夠出手。
莊老夫人見莊大老爺面上有些惶恐之色，哂笑道：&ldo;你又唬我。你說實話，說了，也就罷了。大家有難同當，一家子人，哪裡用得著掖掖藏藏。&rdo;
莊大老爺咬牙不說話。
莊二夫人道：&ldo;求母親徹查帳目，不然，大哥大嫂要頂著個貪墨的罵名。&rdo;說完，望了眼莊三夫婦，見莊三夫婦兩個都不出聲，心裡恨道：叫人欺上門了還不吱聲，果然是沒出息的。
半響，莊三老爺道：&ldo;母親且斟酌著辦吧，務必保重自己。&rdo;
莊老夫人心道最後一個一心為她的竟然是個姨娘肚子裡出來的，咬牙恨聲道：&ldo;叫二老爺回來，咱們一起瞧瞧你大哥是怎麼補上虧空的。&rdo;
莊三老爺答應了，叫莊玫航去。
莊大老爺唯恐叫人查出來不好看，忙坦白道：&ldo;母親不需叫人去查，兒子叫人將杭州的地賣了，過幾日銀子來了，就能補了府中的虧空。&rdo;
此時，莊三老爺也忍不住對莊大老爺側目，莊大老爺咬著牙撐著。
莊老夫人聽了這話，反倒不生氣了，面無表情地望了眼莊大老爺，嘆道：&ldo;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你們往日裡嫌我識字不多，如今瞧著，你們讀了書，也不一定知道什麼禮義廉恥。&rdo;
莊大老爺跪求道：&ldo;母親，兒子有錯，兒子擔著。只是夫人她如今七災八難的，又才吐了血……&rdo;
莊老夫人冷聲道：&ldo;若是她死了，我就自己個到衙門認罪，為了買棺材氣死兒媳婦，這罪我認了。&rdo;
莊大老爺聽了這話，忙道：&ldo;母親，兒子不是那麼個意思。&rdo;
莊老夫人搖頭，對莊政航道：&ldo;給我捶著腿，我倒要看看你父親唱的是哪一齣。&rdo;
莊政航低聲應是，又叫鎖繡速速上茶。
莊大老爺見莊政航背著身子，心道那孽障不定心中如何得意，恨聲道：&ldo;母親，都是這孽障……&rdo;
莊老夫人道：&ldo;有一事說一事，你莫罵他。你本扣著他母親的嫁妝，他為何要不得？&rdo;
莊大老爺忙道：&ldo;這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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