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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剛認識的沒什麼。」他說著，下意識頓了頓，起身到鏡子前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唇印，有點模糊，有點曖昧，好像她滾燙火熱的嘴唇還留在肌膚上。
這樣的女孩子，最適合露水情緣，一夜繾綣，天明兩兩相忘最好不要再相交。
湛清然沒怎麼聽清母親那頭又說了兩句什麼，他潦草應下。
因為第二天要去企業做報告，臨睡前，湛清然又檢查了一遍ppt，燕回的資訊就是這個時候竄進來的。
沒有文字，只有短短几十秒的vlog。
黑髮紅唇，五彩斑斕的吊帶裙，一組充滿了甜味、純情和媚氣的矛盾照在迷離燈光下不斷閃連。
背景音樂很迷幻。
湛清然輕撫了下眉頭，他莞爾，大半夜給男人發這種影片的女孩子……思緒剛朦朧泛起，那邊，燕回光著身子懶懶伏在枕頭上，給他發了一行文字：
好累哦，被傻缺使喚了三個小時。
湛清然看著這行字，有些啼笑皆非。
這跟剛才發的影片有關係麼？
很快，手機上又來一條：我還是去小湛老師家裡拿手機吧，想見你。
想見你。
三個字很微妙，湛清然心頭有那麼一點異樣感覺滑過，他很久沒聽過動人悅耳的措辭了。
見他也沒個回復，燕回以自己的淺薄的想像力暢想了一番，他一定伏在案頭寂寞備課，然後好能在第二天的課堂上繼續遊刃有餘地性冷淡著講課，她不知道，其實湛清然課不多，他忙科研專案，要開會，要出差，在這樣的夜晚沒她想像的那麼寂寞無聊。
你多少錢一個晚上？
燕回又又發去一條。
湛清然漆黑的眼睛盯著螢幕上的這行字，笑意鬆散，他沒回復什麼我又不是賣的，而是很含蓄地撩了她一次：
小姑娘，我出個價你買得起嗎？
第7章 我出一毛錢好了，現在就可……
我出一毛錢好了，現在就可以發紅包給你，湛老師，你未來某天我先預定了哦。
燕回邊笑邊飛速地回復。
然後很自戀地告訴湛清然：我允許你在無人之時看我影片，幻想褻瀆我。
燕回有亂用詞彙的毛病，於她自己而言，卻渾然不覺。
最後，她真的給湛清然發了個寒磣的紅包，隨後，開開心心地去做一期開箱影片。
因為實習忙，影片更新速度放緩，彈幕上，粉絲們紛紛哀嚎真是想死我們的仙女回了，蹲一個海藻捲髮教程云云。粉絲給她寄了禮物，燕回對著鏡頭露出小孩子才有的喜氣，口吻嬌、憨、嗲，一個女人，撒嬌時不讓同性厭惡反而喜歡是一件很難的事，燕回的粉絲很吃她這一套。
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對於異性來說更是。
湛清然對網路流行的東西向來不感興趣，出差有時坐高鐵，最討厭有人刷短影片外放，那個笑聲，聽一次頭皮麻一次。燕回貌似就活在鬧哄哄的網路裡，她屢次糾纏，他竟然很難做到嚴詞拒絕。
褻瀆……湛清然看著這個詞，露出點笑意，興許是無聊，他當真點開她傳送的主頁連結，仙女回三個字映入眼簾，他看了下她的粉絲數、關注數以及獲贊數，目光輕調，發現她是平臺認證的知名時尚博主。
時尚博主，湛清然咀嚼著這幾個字，很快看到她的簡介：謝謝你們愛我哦，祝大家都能擁有一個玫瑰色的人生。
再往下，是她往期投稿，有化妝教程，有復古變裝，還有什麼王家衛風格的小電影，素人改造……湛清然微微皺著眉，看到很晚，裡頭的女孩子熟練地使用著各種化妝品，是他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燕回的聲音在鏡頭裡跟平時同他講話有些區別，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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