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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沒想到,她來給江沐風送生辰禮物,卻遇到建安伯府的熱鬧。
正堂裡,這會兒二太太正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不是請罪認錯,而是替春姨娘叫委屈。
“娘。你可得給兒媳婦做主啊,我們老爺這些年膝下就旭兒和素兒,媳婦一直幫著給老爺開枝散葉,好不容易盼到春姨娘有了身孕。可是今兒卻因為大嫂的狠心,孩子沒了,”江二太太跪在那裡,哭的傷心極了,口口聲聲指責江大太太的不是。
江大太太坐在那裡。冷笑幾聲,“弟妹,春姨娘還說你身子不適呢,我瞧你是中氣十足啊,就算你病了,還有貼身媽媽,大丫鬟,再不濟還有掃地婆子吧,一堆人伺候,居然輪到一個懷了孕的姨娘來取月錢。天忽然下冰雹,她自己要跑,怨的了誰?”
江二太太狠狠的望著江大太太,“不怨你怨誰,還沒分家呢,就斷了我們二房的月錢,我們二房如今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春姨娘懷了身孕,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我哪有銀子給她。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了,她不自己去找你,我讓丫鬟去,你就會給月錢?”
江大太太望著江二太太一眼。笑道,“既然知道丫鬟來,我不會給,那還讓春姨娘來做什麼,她除了肚子裡多了塊肉,比丫鬟高貴哪去了?”
“難不成要我看在一個還不知道懷的是男是女的姨娘面子上。就給二房發月錢,弟妹,我要真這樣做了,那可是打你的臉,我給你留著面子,你不感激我,你還反過頭來怪我。”
“是,二房如今是緊迫了些,可二房落到今日地步,是我害的嗎?是我逼著二老爺替玉蓮背的黑鍋嗎?”
“他既然背了黑鍋,就沒有什麼委屈可言,當初合謀偷賣安容秘方的時候,手裡拽著銀票的時候,怎麼不委屈了,如今倒好,一口一個委屈,我聽著厭煩,二老爺連累建安伯府名聲受損,連累我們老爺受人質疑,我們大房的委屈跟誰說去?”
江大太太越說眼神越冷,鬧分家鬧了幾天了,她也豁出臉面去了建安伯府,拿到了她想要的賠償,卻死活不願意分家。
老夫人更好,她膝下只有那麼一個親兒子,要是分家了,她也要跟著出去住。
堂堂建安伯府,建安伯夫人不住在嫡子府上,跑去庶子府上住,還真是笑死人。
一邊還壓著說三房放了外任沒有回來,就算要分家也得等三房回來再分,無非就是想拖著,拖到老太爺氣消掉,分家一事不了了之。
之前沐風還提醒他,二老爺心懷叵測,連安容的秘方都覬覦,會不覬覦他們老爺的爵位嗎?
她想著這麼多年,二老爺還算忠厚,玉蓮更是處處行事周到,沒想到內裡竟然這麼不堪,連女兒的秘方都偷了,覬覦建安伯府爵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家,無論如何都得分了!
建安伯府老夫人,也就是那位扶正的周姨娘,這會兒是火冒三丈,狠狠的拍著桌子道,“你們能不能安生兩日,你們這樣成天的鬧,是想把我和老太爺活活氣死吧?!”
江大太太以前覺得老夫人辦事還算公正,不偏袒二房,如今看來,一顆心只撲在二房上呢,哪有大房一丁點兒過?
以前還有幾分敬重,這會兒早沒了,當初要不是她身子不適,她以為她一個妾有機會扶正?
大太太呵笑道,“老夫人罵人前,最好還是帶上名字,不然我還當你是在罵我呢,府裡才下過冰雹,砸壞不知道多少東西,一堆亂七八糟的瑣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卻在這裡和二弟妹耍嘴皮子,是我以前眼拙了,沒瞧出來二弟妹這麼賢良淑德。”
“當初二老爺納春姨娘進府,也不知道是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如今她孩子沒了,你倒是比誰都傷心呢,怎麼,春姨娘就那麼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