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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書航聽見這話後頓時驚了，忙不迭的往祁晏身旁一坐，一臉興色，拍著祁晏的肩膀問道：“我靠，真的啊，你真有看上的人啊？”
“什麼？誰啊？”張斌也來了勁，兩人跟哼哈二將似的守在祁晏兩側。
“嘖，我問你倆成功的可能性大不大。”祁晏避重就輕。
孫書航跟張斌對視一眼，笑道：“還行。”
張斌道：“不小。”
祁晏滿意的笑了，孫書航反應了一下，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又道：“不是，你就一點不考慮挖人牆角這事道不道德，就想著能不能成功了是吧？”
祁晏蹙眉看了他一眼，而後無所謂道：“道德？那是什麼？”
孫書航噗嗤一聲笑出來，像是服了祁晏般，道：“也是，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是吧？如果你能撬動人家，說明他們感情也不堅固，你也算做好事了。”
祁晏眉心一跳，被這句“不被愛的才是小三”雷到了，他咬著後槽牙道：“這句話以後別出去說。”
“為什麼？”孫書航不明所以。
“太賤了，我怕你被人打。”
孫書航又笑罵祁晏，幾人說說笑笑。
祁晏的注意力被轉移，總算沒有隔一段時間就去看下二號門了。
直到午休快要結束的時候，都沒見姜鶴從二號門回來。
可是他明明看見姜鶴跟夏夏在籃球場外接了個電話就分開了，她直接拐回了二號門。
按理說，從二號門出去辦事，回學校的最近道路也應該是二號門，但是祁晏沒看到。
他不覺得是自己的眼力問題。
祁晏想了想，便給姜鶴撥了個電話出去。
“嘟嘟嘟...”
電話被接通了。
祁晏勾起唇，問：“你去哪了？”
那邊好像頓了下，絲絲的電流聲響著，他沒有聽到電話那邊有人迴音。
祁晏覺得奇怪，便又問：“姜鶴？你什麼時候回來？”
“姜鶴，有你電話，我接了。”
是一道煩躁的男聲。
這道聲音猶如平地驚雷般突兀的炸響在祁晏的耳邊，他抿直了唇線，扣著手機的手指緊緊握了握，力氣大到骨節清晰可見。
直到電話那頭出現了姜鶴的聲音。
“喂。”
她的嗓音很有特點，有時候乖巧可愛，有時狂放自由，有時針鋒相對。
但是此刻聽來，卻突然有一股疏離，兩人之間，隔著萬山，隔著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男生。
“祁晏？”
見祁晏不說話，她便又開口問道。
他喉結滑動了下，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還回來嗎？”
姜鶴愣了下，說：“當然回了，怎麼了？”
張斌和孫書航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祁晏是在跟他說喜歡的那個女生打電話。
他們何時見過祁晏這副打電話前盪漾的樣子，何時見過祁晏說話這麼溫吞的時候。
兩人在旁邊替祁晏激動的快要打了一套軍體拳了，都極盡想要靠近祁晏，貼著手機想要聽到些什麼。
祁晏推了下他們，起身走到了籃球場的邊緣，望著二號門，問：“還要多久回來？”
“十分鐘就到了吧。”
那邊傳來一個模糊不清的“嗯。”
不是姜鶴的聲音，是那個男生，祁晏回想起那天在校醫室的情景，他隱約記得姜鶴叫他周敬。
什麼破名字。
姜鶴衝那邊說：“沒跟你說話。”
周敬倚在玄關處，他早已穿戴整齊，套著簡約的白色短袖和黑色校褲，很是不耐的道：“快點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