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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辱斯文之人拽下臺子,蘇護更是滿面青紅,恨不得沒生她這麼個女兒。
蘇令蠻神秘一笑,伸手將寫了自己詩詞的紙翻了個面,周圍人才發覺,在背後,有一個題綴:&ldo;無名居士&rdo;。
&ldo;大姐姐,這詩明明是你我路遇一無名居士,得他詩詞相贈,你怎說是你親自所作?&rdo;
&ldo;二妹妹你怎如此……&rdo;蘇令嫻欲言又止。
蘇令蠻搖頭,&ldo;大姐姐,且不提今晨妹妹好不容易醒來,還未有時間去窺探你的詩詞。便詩詞之豪氣,亦與大姐姐你的簪花小楷並不相配。能寫出這般詩詞之人,必是豪慡任性,大氣磅礴之人。何況‐‐&rdo;
她轉頭看向臺下:&ldo;定州城裡誰人不知,我蘇令蠻不學無術,一本論語背了一年都未背會,如何能這般機緣巧合地看到大姐姐您的詩句,還這般巧妙迅速地記下來?&rdo;
她這話,倒是大實話。
而這一年未背會,也多賴她這好姐姐的貼身丫鬟不小心說漏了嘴,傳出去的。
蘇令蠻這話,半真半假,但這詩,卻是在蘇令嫻幼時遺落的一張小紙條上見的,其上種種,還羅列了好幾首,那時蘇令嫻不過八歲,蘇令蠻自然不信‐‐一個八歲的小兒能作出當今文豪都作不出來的詩詞。
所有的詩文,除開才氣外,還需閱歷。
蘇令蠻一向認為,大姐姐的才氣確實有,但還未到近妖的地步,這些年流傳出的詩文不多,除開特別驚艷的絕句,她曾在那紙條上捕獲幾首外,大部分都還只是閨閣水平。
只往常,她雖嫉妒於她受阿爹寵愛,卻從未想過要去破壞。只今日暗巷所見一幕,讓她再無顧忌。橫豎‐‐
最壞也不過如此。
此話一出,蘇令蠻又不將其據為己有,大部分人是信了的。
&ldo;大姐姐,你何苦來著?早先你與我說,想去三樓看一看,可亦不能如此頑皮作了這麼個局逗弄旁人啊。&rdo;
蘇令蠻走到蘇令嫻面前,拍了拍她肩膀,攬著她對國子監廩生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
&ldo;對不住,姐姐頑皮,就是想去看一看罷了,此事過後,她必然是會澄清的。&rdo;這話一帶,從一個抄襲之人便成了小娘子頑皮,性質就大不一樣了。
蘇令蠻雖恨蘇令嫻下作,明知吳鎮與她關係,還與他親近,可亦沒想讓她一下子倒了。
吳鎮卻是不信,一個健步跑上臺來,拉開蘇令蠻手,將蘇令嫻護在了身後:
&ldo;阿蠻妹妹,你怎會變得如此?我知你平日裡嫉妒嫻妹妹,可也不能就此血口噴人。&rdo;
情節直轉而下,不論定州城裡還是外來廩生,都看得津津有味。
還有人為不曉得內情的人科普三人之間的關係,言吳鎮便是前幾日浩浩蕩蕩退婚的商賈,蘇令蠻便是那被退婚了的小娘子,至於這大姐姐……
看這表哥的情急模樣,大約也不是一般的關係。
蘇護急了:&ldo;阿蠻,嫻兒,你們都與我回去!&rdo;
劉軒在樓上看得津津有味,問清微:&ldo;你說這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rdo;
清微又給自己倒了一盅酒,此時他已經半醉,懶洋洋道:&ldo;這世上,最骯髒的,就是男女關係,有甚好值得研究的?&rdo;
劉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老友又偏激了。
第9章 波瀾乍起
今日的東望酒樓,實在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