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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想開口說些什麼，顏汐溫柔地對她笑了笑，點點頭，說了一句&ldo;卡布奇諾，謝謝。&rdo;

沐楠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顏汐把包放下，也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對面垂著頭的沐楠。

本來準備迎接一番語重心長地說教的沐楠卻只等到了沉默。等了幾分鐘後，沐楠抬起頭，看到顏汐也只是沉默地看著她，輕輕地問，&ldo;顏汐姐姐，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ldo;是你想找我聊天的，我是一個聽眾，怎麼能先說話呢?&rdo;

沐楠聽了又低頭沉默了。

&ldo;我找不到學習的意義，每天都是各種題目，做過的沒做過的，各種各樣，還有各種考試，一次次排名，我都不明白了，這些有什麼意義?每天都在複習，課本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有什麼意義?&rdo;沐楠終於鼓起勇氣說。

&ldo;那意義的意義又是什麼呢?&rdo;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了咖啡，顏汐說後，緩緩地喝了一口。

沐楠猛地抬起了頭，震驚地看著顏汐。

顏汐只是笑了笑，繼續說：&ldo;其實我剛才問你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你知道嗎?&rdo;

沐楠搖了搖頭，有點了點頭，說：&ldo;這可能不是一個答案，但或許是我想要的答案。&rdo;

&ldo;是啊，誰說答案必須是一個確定的、概念性的語句呢?只要能回答上一個問題，即使是又提的一個問題也無所謂啊。&rdo;顏汐說到。

沐楠還是沉默，但是現在的眼神不再空洞，至少有了焦點。

&ldo;你知道嗎?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曾經這麼想過，甚至我熬過了高考步入大學後還這麼想過?學這些有什麼意義?困惑我很長時間，後來聽一個講座，其實是全程枯燥的，但是那個教授說了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我們在學校裡學習的不僅只是知識，更重要的是學習的能力，應對不同學科還提升我們的學習能力。也許我們畢業工作後連一臺印表機都不知道怎麼用的，好像我們比工人還沒有水平，但是，一個工人和你一起學習如何使用印表機你一定學的比他快，因為在你長達數年的學習中，你的思維、邏輯能力得到很大層面上的提升，你會舉一反三、你會不同角度看問題、你會更好地控制自己去處理人際關係，等等。你以為沒用的，其實是你都在使用的，所以你感覺不來。&rdo;

沐楠沒說話。

顏汐喝了一口咖啡後，問：&ldo;你說剛才我提出的問題或許就是你的答案，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沐楠搖了搖頭。

&ldo;因為，我們站在了你困惑的問題之上。&rdo;

沐楠聞聲抬起了頭，盯著顏汐看。

顏汐繼續說：&ldo;當我們被生活中的事困惑時，我們就去想比它更高層面的事。比如說，你正在學歷史，你有沒有質疑過歷史為什麼就會發展到今天這樣，是偶然嗎?為什麼剛好是這個偶然?自己為什麼會處於這個時代。我相信你成長到今天也不是無憂無慮的，也會有各種各樣困擾你的事，但你現在回想一下，並不是每天的細節都歷歷在目吧。有些當初看似不得了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你剛才說的是你現在的生活讓你困惑，而不是之前的某件事。所以你看，無論是什麼，困擾我們的往往是正面臨的，但我們不應該就此作繭自縛，因為這些終將過去，我們不去刻意想它，順其自然，你就想，這生活真是terestg，已經這麼差了，還能差到哪裡去?&rdo;

沐楠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第 26 章

杜淳下班趕來時，兩人已經換了一個地方，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