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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死的?”
眾人不語,可意思已經寫在了眼裡。
昭昭輕飄飄道:“好玩不過人玩人吶。”
眾人忍不住好奇,像聽故事的小孩子似地端著椅子坐過去,圍成一圈聽昭昭講。
半個時辰後,他們頂著青白的臉出來了。其中一人唸叨著:“這女娃娃為啥會使那麼多大牢裡的刑罰?”有人打斷道:“別提了,嫌不夠噁心嗎?”又有人輕聲道:“咱還是別摻劣貨摻太狠了……”
石頭不日就會運來,米糧也簽好了單子等著交付。昭昭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心中升起不祥的潮溼。
她將從前與江生交好的幾人叫來,問:“他可有什麼至交好友?”
幾人搖了搖頭:“他不跟人交朋友。”
昭昭又問:“他在外面有沒有家?”
幾人齊聲說沒有。
那就怪了。江生拖著斷腿能去哪?拼命逃出去,總得有個盼頭吧。
昭昭垂眸細思,忽然想起她初來乍到時驗過的賬本,其中都有或大或小的缺漏,漏出去的錢不是小數,攢起來足以立一番事業。
“他在票號有私戶,這個我是知道的。”昭昭打量著這些從前與江生交好的人,試探道:“查起來費力,倒不如你們直接透給我?”
幾人面面相覷,猶豫道:“東家……我們不能落井下石啊。”
狗屁。昭昭一眼就能看穿幾人的心思——江生是他們的舊主。他們若是咬得起勁,並不能討好昭昭,反而會讓昭昭心生顧忌。
“你們幾個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他利用,半點好沒撈著,還險些丟了命。”昭昭笑了笑,給他們臺階下:“講義氣也得分時候,他不仁不義,你們還記著從前的恩情做什麼?”
見幾人有些鬆動,昭昭繼續說:“這些年他漏下的銀子不少,其中必然也有你們的一份。”
幾人頓時屈膝跪下,誠惶誠恐道:“並無啊!並無啊!我們不過是跟著喝湯舔碗的,哪能嚐到大頭?”
昭昭笑:“如此說來,他對你們也算不得多好。”
幾人順坡下驢,委屈道:“確實和新東家您比不了。”
“你們幫他做事,漏下來的錢合該有你們一份。”昭昭道,“不妨給我交個底,他在哪家票號開的戶?”
幾人為難道:“……您就算知道了哪個是他的戶頭,又能如何?”
“這就不必你們操心了。”昭昭取出紙筆,遞給幾人:“寫吧。賬上的錢若能撈出來,一半歸公,一半歸你們。”
幾人利落寫了。江生狡兔三窟,竟在五個票號都有私戶。
昭昭盯著紙上的票號名,微微蹙起了眉。幾人見她似有不悅,問:“東家,是不是不好辦?”
“小事。”昭昭將紙收進袖裡,“我要進城一趟。你們守在家裡負責米糧入庫。等郭管事回來了,你們與他一起查查過去幾年江生在哪些賬上做了假,理清後交給我。”
——
黑雲低沉,江浪奔湧。
青崖樓樓頂鋪著上好的聽雨瓦,雨聲清脆似雲磬,水線如珠簾將欄內與天外分隔,一面靜謐,一面紛雜。
昭昭仰頭望著翠綠的瓦簷,好奇道:“師父,您疊建新樓時用的木材都不算好貨,為何在頂瓦上如此講究?”
桌上的小壺燒得正沸,席應真用開水燙了茶具,一邊洗茶一邊道:“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昭昭還不太懂詩,只盯著她捻住紫砂茶杯的手指發呆,竟一點不燙麼?
略一走神,一杯澄亮的熱茶已推到了眼前。昭昭拿起來就要喝,卻被席應真壓住了手:“聞香。”
昭昭有樣學樣,仿著席應真的動作聞了聞茶,老實道:“師父,我聞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