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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陳澈看向了楊竹明,“現在你知道了吧?你應該在驛站玩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張承彥喝藥中毒的情形。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大概跟著他去馬廄,又見到了他被人刺殺的情形。你所有的幻覺不是張承彥的靈魂上身,而是你幼時的親眼所見。只不過,當時你年紀太小了,加之時間久遠,這些景象就被壓在你腦子的深處。”
“直到你再一次入住驛站,加之發燒,那些記憶深處的印象混亂地出現在你眼前,陰差陽錯,很多事情都對應上了,才成了這一樁奇事。”
“你在驛站活動的情況,除了石長海外,只有壽春知道。雖然他腦子不清楚,但他還記得你和他一起吃果子的情形。”陳澈說道,“案發後,你受驚過度,大概是躲在了石長海屋子的衣櫃裡,以至驛站的人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第二日,你爹孃匆匆趕到,將你接走。”
“這樣就是為什麼鄭棗身體這麼虛弱還非要第二日跑去永清驛站住一夜。你們是在縣城聽說了驛站的事情吧?”
楊仕清的眼淚終於滾落了下來。兩人緊緊握著手點點頭。
“隨後你們就在永固縣深居簡出,把楊竹明的年紀改小了兩歲多,在他五歲上學以前都不曾讓他在眾人面前露面,所以他一直都比同齡人顯得健壯。”
楊竹明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比鄰居阿莊大了兩歲多,所以自己比他高,學得比他快,是因為自己原本就比他大兩歲。
十歲以後,大家都長了起來,阿莊才漸漸超過了自己!
張夫人頹然倒在椅子裡,鄭棗起身對她行禮道:“對不住,張夫人,我和仕清知道竹明的事以後,我們就慌了神。可我們不能把他的身世說出來。”
張道藩先開口,“不怨你們。當初你們夫妻極力阻止此事,我就知道你們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人。”
太后看著失魂落魄的張夫人,輕聲喚道:“嫂嫂,嫂嫂。”
張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她拿著帕子輕按了眼角,“楊夫人,是我思子心切,將你們一家推上了風口浪尖。”
張道藩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如今案情大白,咱倆的心結也解。”
話是這麼說,可兇手阿火併沒有伏法,但現在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追究的,到底還是當年紛亂的官場傾軋使得這樁案子不得解開。
張太后看著昭明帝,“陛下,您看這案子?”
張家在案子裡受盡了委屈,昭明帝懂得太后的意思,張道藩緋色官袍襯得他鬢角霜色愈重,他這位舅舅好處沒撈著多少,苦倒是吃了很多。
昭明帝抹了抹手上的玉珠串,溫潤觸感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年,舅舅張道藩握著他的手教習騎射時,掌心也是這般暖意。
他開口說道:“追封張成彥為忠武將軍,賜紫金魚袋。”
昭明帝的話音剛落,張道藩跪下謝恩,昭明帝走下丹墀,牢牢托住張道藩的臂彎,“另賜御書‘忠勤體國’金匾,絹五百匹,金五百兩。”
“聽聞承睿精於書畫,特授光祿寺少卿。”
陳澈和陳敬之對視一眼,這下張家就不會亂說了。
“楊仕清夫婦刻意隱瞞真相,但念在心無惡意,又愛子心切,不再追究,賞賜白銀五百兩。賜楊竹明文房四寶一套,印鑑一枚。”
楊家三人含淚叩謝。
“著刑部重新審理阿福虐奸一案,緝拿犯人歸案。”
一場轟轟烈烈轉世奇聞就此落幕。
將近一個半時辰的審理,張太后明顯乏了,眾人散去。
昭明帝將孟尚書、陳敬之以及陳澈三人叫到偏殿談事。
他指了指桌上的輿圖,“說吧,查到什麼了?”
“東西路軍戰後歸還的輿圖我們都查了,均沒有這條暗河